“所以你一开始的接近和欲拒还迎都是在想接近我让我喜欢上你?”
“是的,其实我一开始对你并没有感觉,只是把你当成我能复活永安王朝的工具,但我知道云洪这么多年都没能找到的东西,用强的一定是不行的,所以我想或许能从情感上攻破。”
“所以你后来为什么又对我冷淡了又不想接近我了?”
面对云贞晼的疑问,沈舒梨明显开始慌了,他害怕他一开始的担心会成真,“不,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知道我现我好像真的开始喜欢上你了,所以我想让自己冷静一段时间,我以为自己或许能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能从你身上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那当年我们穆家灭门也是你和云洪所为?”
沈舒梨知道逃不过这一遭质问,但他还是很淡定地回答着云贞晼的问题,“贞晼,不管你信不信,虽然当年永安王朝的覆灭是你们父亲一手所为,但我并没有想要了你们所有人的命,是云洪,是他组织了这次暗杀,他以为这样就能万无一失地找到我们要的东西。”
“你们到底想要找什么?”
“克心诀。”沈舒梨倒是真的丝毫不遮掩,他真的想用最大的真诚去告诉云贞晼他想成为她的依靠。
果然,真诚是最大的必杀技,云贞晼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虽不是开怀大笑,但脸上怎么看都是释然的,她终于能稍许卸下一些防备了,她真的太累了。
“所以,你现在告诉我是想直接问我要是吗?”
“贞晼,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能告诉你就是想让你知道你现在比一切都重要。”
“对了,你方才提到我爹爹是导致你们永安王朝灭亡的罪魁祸?”云贞晼对于沈舒梨说的这个事实是怎么都无法接受了,才刚露出的笑容瞬间又收了起来。
沈舒梨从袖口之中抽出了他在地宫之中找到的帛书,那是他父母留给他最后的东西。“我知道你不信,但这个东西是在我父母的地宫之中现的,是我父母临死前所写的血帛书,这件事情我也是前一阵现这个的时候才得知的。也是从那时起我开始思考,或许命运真的很神奇,冤冤相报何时了。”
云贞晼接过沈舒梨手中的帛书,仔细地阅读着上面的内容,她还边触摸着手中的帛书,那质地和材料都不像是现在的东西,而且帛书上的血迹造不了假,明显是陈年的东西了。
云贞晼轻轻地将血帛书放回到沈舒梨的手中,“沈舒梨,既然你今日对我坦白,那我也可以坦白地告诉你,克心诀就在我体内。”
沈舒梨眼睛一下子像了光似的望着她,那一刻云贞晼突然有些后悔,“你干什么这个反应?”
“贞晼,我是高兴,在今天我决定对你坦白之前我真的很怕结果会是把你推得离我越来越远。”
其实云贞晼就在方才听沈舒梨坦白的时候还很恨他,毕竟那就是灭了穆家满门的罪魁祸,但那张血帛书让她开始和沈舒梨有了一样的想法,她开始觉得自己那么多年的小心翼翼谋划都是一个笑话,当年的穆家就是活该。
所以云贞晼觉得或许互相坦白会是新的开始。
“那你现在还想得到克心诀吗?”
“想。”
“你倒是毫不掩饰啊。”
“我不想再骗你了贞晼。但我绝对不会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
“若是你说的都是真的,那或许我们可以合作,我想你跟我一样也想知道当年生了什么事情,仇恨真的让人活得太累了。”
“贞晼,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吗?”
“当然。但是,今日在商府生的事情让我觉得可能我们又要离克心诀远一步了。”
“你是说你的血?”
“嗯,看来你也现了。”其实观察细微的沈舒梨在商府的时候就已经察觉出异样了,只是他知道贸然开口怕是会让云贞晼更反感,所以他还是决定坦白。
“你还有哪里觉得不对劲吗?”
“我感觉我的内力只剩下一成了,难道是生孩子造成的?”
“会不会和你夺舍重生的方法有关?”沈舒梨的话倒是一下子说到了点子上。
云贞晼陷入了思考,沈舒梨问出了他一直以来的疑惑,“贞晼,你可以告诉我你是为什么会有和我一样的血的吗?”
“护魂丹。”
“护魂丹?”云贞晼点了点头。
“可是护魂丹不是只有一颗吗?”
“那只是当年穆家家主给后人留的后手敷衍老永安王的说辞罢了。”
“那护魂丹难道有很多?”
“那倒也没有。总之唯独的两颗就被你我吃掉了,所以才会这样。”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去找找看有关护魂丹的记载。”
“我明日让香荀去宝玥斋问问看。”
沈舒梨接过云贞晼手中喝完的汤碗,轻轻地放回食盒之中,拉起云贞晼的手就要往外走,他真的很爱她,想和她就这样过着平凡的日子。
“你拉我去哪儿?”
“你不想我们的孩子吗,我都一天没见他了,他出生这么久了,我们是不是得给他取个名字了。”
云贞晼任凭沈舒梨拉着她的手往乳母的屋子走去,她看着沈舒梨现在的样子突然觉得很罪恶很于心不忍,若是沈舒梨能早点和她坦白那该有多好。但要是没有孩子,沈舒梨或许不会这么毅然决然地和她坦白的,这就像是命运和她开的一个玩笑一样,她始终是逃不脱的。
沈舒梨像个天真无邪的少年一般,脸上洋溢着笑容,转过头来,“贞晼,要我抱你吗,你看上去还很虚弱。”
云贞晼刚想拒绝,却已经被沈舒梨一把抱起了,她双手情不自禁地搂住他的脖子,呆呆地看着沈舒梨的侧脸,这一刻,她百感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