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的商时序正垂头丧气地坐在前厅,不言不语,也无人敢近身。
他一言不地选择对面的位置坐了下来。
同样地垂下了脑袋,开始唉声叹气,或许此刻他是后悔的,后悔今日答应商时序的要求。
“哥,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还是这副表情。”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云贞晼因为你动了胎气现在还不知道怎么样,九鸢因为她跟我生了大气,我不回来难道在相府惹人嫌?”
商时川本不想责备商时序的,因为毕竟今天这件事他自己也有责任。但商时序居然听到云贞晼动了胎气腾地一下马上站了起来准备往外跑。
还没出去几步就被商时川给喊住了,“你给我回来。”
商时序为难地转过头,“哥,我不能让晼儿因为我出事啊。”
“要是你今天不去这相府她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你居然还想去,再说了人家有事那还有她的准夫婿沈舒梨着急担心,跟你有什么关系,要你在那儿心急如焚的。”
可商时序根本没有要回来的意思,“商时序我告诉你,我不管你和云贞晼到底怎么样,但是九鸢今天已经跟我放了狠话,若是因为你把我们俩的婚事给搅黄了,那我做哥哥的也别怪我对你无情无义了。”
话已至此,商时序才不情愿地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哥,我是真的忘不了她。”
“那她忘得了你吗?”商时川的问题瞬间将商时序的所有想泄的话都憋了回去。
其实打从一开始云贞晼就看不上自己,她原本喜欢的就是沈舒梨,自己仿佛只是后来的替代品一般,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如今自己和云贞晼已经走到了这一步,怕是再也没有转圜之地了。而且如今连自己的亲哥哥也不会再帮自己了,若是因为自己一意孤行而坏了哥哥的姻缘,那自己就是真的罪过了。
突然思考许久之后的商时序长长地舒了口气,坐直了身子,对着商时川严肃了起来,“哥,我想通了,以后再也不会去找云贞晼了,我会试着往前看。”
这番话倒是在商时川的意料之外了,“你就这么容易地想通了?”
“是啊,疯也疯够了,人家始终无动于衷我又还有何好留恋的,倒不如放她自由。”
“你能自己想通那真是再好不过了。”如此一来商时川也总算能松了口气了,也不用再担心自己这个弟弟再做出什么荒唐之事了。
“但是,哥。”
这商时川刚放下的心被但是两个字又给提了起来。
“怎么,你又反悔了?”
“那倒不是,我就是觉得今日既然是我的过失害得云贞晼动了胎气,我又不方便出面,你记得帮我妥善处理好,我不想她因为我出什么事。”
“这你就放心吧,我会帮你处理好的。对了,时序。”
“怎么了,哥?”商时序搭话的时候倒是一点都看不出有任何异样。
“昨日你回来我都没来得及问你和林幼疑出游怎么样?我看你对她好像也并非一点意思也没有啊?”
“其实,只是她的眼睛太像了。”商时序突然又悲伤了起来。
“那既然像,你何不试着去喜欢呢,若是能两情相悦岂不是能成其一段佳话。”
商时序倒是爽快地答应了,没有丝毫想要拒绝或者抵触的意思,“我会的,哥。”
话至此,商时川一扫被云九鸢几乎是赶出相府的阴霾,欣慰地站起来拍了拍弟弟的肩膀,朝书房去了。
而昏迷的云贞晼因为动了胎气直到现在也还没有清醒过来,急得云九鸢早就派人去通报了沈舒梨,还在街上给未来孩儿置办玩具衣衫的沈舒梨,一听到这个消息,马上扔了手中的东西,冲了出去,一口气没停地硬生生地跑到了相府。
等来到云贞晼房间的时候,他的喉咙里已经好像隐隐约约泛上来一阵阵的血腥味儿。可他顾不得那么多了,紧要的是看看云贞晼怎么样了。
香荀正寸步不离地守在床头。
“香荀,医师来看过了吗?”
“来看过了,说是小姐突然动了胎气又血气上涌才会突然晕倒的。”
此时云贞晼已经迷迷糊糊开始皱着眉头有苏醒的迹象了。
“这好端端的怎么会动了胎气还血气上涌,是出了什么事?”
这香荀刚想喘口气把商时序来过的事情告诉沈舒梨,可被云贞晼的手在背后拉了下衣服,她才及时打住了。
云贞晼刚刚可是拼着全身的力气,靠着强大的意志力伸出的两根手指。
“小姐好像醒了。”这一句话算是把问题糊弄了过去,沈舒梨也没有再追究只是着急查看云贞晼到底如何了。
云贞晼紧闭着双眼,眉头紧皱地挣扎着,额头上的汗珠不断地往外冒。急得沈舒梨不停地唤她,“贞晼,贞晼,你快醒醒。”
经过沈舒梨不停地焦急地叫喊着她的名字,最终云贞晼慢慢地睁开了惺忪的眼睛。
只是现在的云贞晼还是过于虚弱了,她很想撑着坐起来可还是失败了。
沈舒梨心疼地,“你快躺好吧贞晼,有什么事就让我和香荀去做。”
“你?”
“对啊,我,有什么问题吗,我作为你的准夫婿,孩子的亲爹,照顾我的夫人有什么问题吗?”
“哦,没有。”沈舒梨的话倒是突然让云贞晼有那么一丝地愧疚,自己骗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