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现在,商时序还是叫她晼儿,在他心里,不管生了什么事,也不管她还爱不爱他,她永远是他的晼儿,他心中的唯一。
云贞晼一时间眼睛不停地眨,他居然下跪来求她救别的女人,还是伤害过她的人。她绝望地闭上了眼睛,云贞晼告诉自己清醒一点,心中不要再对商时序抱有任何怀念了。
再睁开时,沈舒梨刚想开口,就被云贞晼用手拦住了,“商时序,我就帮你这最后一次,你说的话也请说到做到。”
“一定!”
“那快走吧,救人要紧。”
“等一下。”沈舒梨拉住了刚要转身出门的云贞晼。
“怎么了?”
除了云贞晼,其余三人都紧张地望着沈舒梨,生怕他又要出什么幺蛾子。
“我去吧,你还有身孕怎么好做这种损伤自己的事情。”
三个人听到沈舒梨这话的时候都愣在了原地,还好云九鸢及时回过神来,“舒梨,你去救?你可知道晼儿要怎么救?”
“不就是放点儿血。”沈舒梨说话的时候还翻了个白眼。
“那你?”
“哎呀,还救不救人了?”沈舒梨又转头跟商时序道,“沈舒梨,这人虽是我替贞晼救的,但我是看在贞晼的面子上,所以你答应她的事情还是要照旧做到。”
商时序看到沈舒梨现在对云贞晼能这么好这么上心他也总算能放心了,“那是自然。”
一行人,两辆马车,向着商府去了。
这应该是最后一次他们这么融洽地在一起了吧!
一下马车,商时序就拉着沈舒梨赶忙往房间的方向赶,留下云贞晼他们在后面慢慢地走。
沈舒梨见到人,二话没说就割了手指任血滴入林幼疑的口中。
商时序方才在相府还没反应过来,一心只想着救林幼疑了,现在静下心来才疑惑了起来,虽然云贞晼从未明言过,但商时序早有猜测云贞晼是因为身份特殊所以血才能够起死回生,那若真是如此的话,这沈舒梨难得也并非是真的沈舒梨?
“人给你救了,不出片刻便会醒来的。”
直到沈舒梨和他说话他才回过神来,向沈舒梨行了个礼以示感谢,“多谢沈公子相救。”
“要谢就谢我家娘子吧,是她心善不计前嫌,否则你这新娘子怕是早就要去阴曹地府了。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今日之事除了我们几个没有人知道。”沈舒梨话虽不假,但句句就好似刀子扎在商时序的心上,但他命运如此,他只能选择乖乖接受命运的安排。
“走吧,人已经没事了。”云贞晼他们才刚到房门口,就被出来的沈舒梨拦住了去路,直接将云贞晼给带回了相府,他可不想云贞晼和商时序待在一起过长的时间。
沈舒梨就像呵护娇柔的花朵般,搂着云贞晼出的商府。
医师是云翠自己悄悄去请的,林幼疑刚醒,医师就到了。
“公子,我把医师请来了,让他给我家小姐再瞧瞧吧!”
商时序望了一眼云翠,很是满意地点了点头。医师是昨日第一个来的那位,只见他才把了一会儿便震惊地缩回了手,“奇迹啊,不知你们是请哪位神医替这位小姐看的病?”
“既然已经无事了,那就麻烦医师开点调理的药吧。”
“不需要了,她的脉象已大好,根本无需再用任何药了。”
医师见商时序不肯开口告诉他他便作罢不再问,只是跟着开辛去账房领了诊金便离开了。
这林幼疑醒来才没有多久,就已经能够下地行走自如了。
她走了几步才想起来问商时序,“时序,我是怎么好的?”
“幼疑,是沈舒梨救了你。”
“沈舒梨?他不是云贞晼的相公吗?”
“正是,他是看在云贞晼的面子上才同意救你的,从前你和云贞晼有诸多过节,但都是你的不是,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去相府给云贞晼斟茶认错,从此不再做出此等之事。”
林幼疑本来还想生气来着,就算是云贞晼救的她,她也没有任何感激之心。但转念一想到那晚神秘人和她说的那些话,她竟和换了个人一样,变得没有了戾气,还好像真的很感激一样流下了感激悔恨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