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庆言忍住身体的不适凝神听着车窗外面的声响。
如果没有感受错,自己似乎被拉着出了东城,按照这个度与时辰推断,这是,向城东的某个位置走。
“这是去哪?那个什么三千营的营寨吗?”
三千营,是大周羽林,虎贲两支主力卫队外的一支地方武装。
“不对呀,虽说原主没有接触过这些,可是这三千营,一向驻扎在城南,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带着一肚子的问号,郑庆言。在车上又晃了大约两个时辰,他感觉自己似乎又进到了一个城里。
又是片刻,车停了。
头戴黑布,在甲士的引领下下车,似乎穿过什么地方,最终停在了一出室内。
黑布被掀起,骤然的光明让他眼睛一阵猛烈的收缩。
这似乎是一处简易的行辕,此时已是次日清晨,这似乎不是汉阳,地面还带着湿漉漉的模样。
在郑庆言记忆里,汉阳近来,没下过雨,也没有下雨的意思。
又有人过来给他松了绑,上了茶,这下子他是真的糊涂了。
正此时,就听到厅外一阵脚步声匆匆。
那个捉拿他的金甲将军带着疲惫之色,走了进来。
一见郑庆言,二话不说抱拳行礼,态度有些生硬:“在下黄庭复,汉阳三千营总兵,郑先生请。”
黄庭复的话让郑庆言一头雾水,自己,怎么会认识军方的人?
“黄将军,这是怎么回事?”
黄庭复长出一口气:“实不相瞒,我是找你来破案的。”
郑庆言,一脸的茫然与懵逼。
黄庭复这时候也恢复了郑庆言第一次见他时的军人风采,他坐在上手,腰杆笔直。
“此处乃是沧州,我请你来是为了我义兄被毒杀一案。”
郑庆言心里一惊,这案子,不就是林彪来汉阳的主要原因吗?
怎么还扯到了军方?
不对,怎么扯到了自己!
他有些忐忑,“黄将军,这案子,据说是林帅负责……在下?”
“哼!林彪?他若能破案这案子早就破了!”黄庭复语气流露出不屑:“你们不良人,除了我义兄那几个神捕外……嘿。”
“这……”郑庆言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能说什么?
自己连不良人的码头都没正式拜呢,这就要看不起上司了吗?
这不合适。
黄庭复忽然起身,神情一肃,向郑庆言一揖,“郑先生,我要先向你道歉。“
“黄将军,这?”
黄庭复说:“我知你与那个什么肖毅的事情你有冤屈,当日那肖管家寻我,本来是想找个由头由我这边杀了你。”
黄庭复是行武出身,这大白话说的郑庆言一阵牙疼。
却听他继续说:“我本来想着他是礼部尚书门下,给他个面子也无妨,结果稍微打听了一下你,便顺水推舟将你拿下了。”
“将军的意思是?”郑庆言目光闪烁:“若是我不破此案,你便定我罪喽?”
黄庭复脸色一沉,“若你不过是酒囊饭袋,亦或者对我心怀不满不愿出力,我杀了你,此天经地义。”
他一脸不在乎:“你本就是个小人物,杀了你交好一个尚书,我自然是赚的。”
郑庆言胸口闷,原以为对方看好自己可以安全了,原来不过是利用自己破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