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城堡里灯火通明,乐曲盎然,玫瑰花园里的仙女之光逸散出盈盈光点。
而这里走廊上的空气非常冷,但是他们的脸颊,嘴唇还有血液都很滚烫。
过了一会,因陀拉和德拉科像来的时候一样牵着手匆匆离开了。
在路过一片有石雕独角兽和黑色铁艺马车的僻静玫瑰花丛时,他们拉扯着步入枝叶茂密,花香馥郁的花丛中。德拉科拉开有半扇玻璃窗的马车门,因陀拉提着裙摆扶着他的手臂钻了进去。
车厢内渐渐升高的温度让玻璃窗变得模糊,马车在无风的寒冷圣诞夜如树叶一般颤抖起来。
没有不长眼的人来打搅他们,月亮隐没到乌纱似的薄云后面又重新出来的时候,因陀拉伸出汗湿的手擦了擦凝结着泪似的水珠的窗户,露出一块清晰的玻璃。
她含着水光的眼睛透过玻璃看向远处礼堂的方向,要一直持续到午夜十二点的舞会似乎已经快结束了。
金凌乱的脑袋从她身后探了出来,拱进她的颈窝,留下一串暖意,微微抬起头的时候露出高挺的鼻梁和慵懒又清透的灰蓝眼睛。
他们该回去了,但是德拉科就想待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和她永永远远地贴在一起。
那些柔软的芳香萦绕着他的心神和灵魂,让他沉湎。
“我的裙子。”
因陀拉嗓音软的不像话,像一支透着胭脂色的雪白花骨朵,沾满了清晨爱抚的露珠。
她靠在德拉科身怀里,身上笼着他的黑色天鹅绒长袍,乌黑的丝披散在上面几乎难以分辨。
德拉科爱惜地啄吻她的唇和脸颊,还有他的大衣里因陀拉雪白的脖颈,然后从身下的马车软椅上拿起她的银灰色礼裙。
他不得不给这条好看又碍事的裙子施一个修复如初咒和清理一新咒,顺便把整个马车也清理了一遍。
德拉科抱着裹着他黑色天鹅绒长袍的因陀拉回斯莱特林休息室的时候,在门厅外面听见礼堂里还在传来古怪姐妹的乐声和人群的欢闹声。
但是已经快接近午夜十二点了。
他在进入城堡的时候就给两人都施上了幻身咒,不然现在在门厅告别的人就会意识到他们度过了一个多么香艳而温存的夜晚。
因陀拉的脸颊贴着德拉科的胸口,眼睛没有闭上甚至很清醒,她喜欢在他抱着她走路的时候看路过的一切风景。
德拉科抱着她走下阶梯,然后拐过几条地下走廊,中途避开一些吻别的少男少女,来到湖底休息室的石壁前。
“永远纯洁。”
石壁开了一扇门。
休息室里空荡荡的,毕竟谁会在这个时候留在这里而不去参加舞会或者做一些别的事情呢?
停在二楼的岔道口时,德拉科很失望斯莱特林的宿舍不是单人间。
他把因陀拉轻轻放下来,然后抬头亲了亲她的的眉心,略微异样地柔声道“好好休息……因陀拉。”
因陀拉又贴到他怀里抱了抱,然后才披着他的袍子慢慢走上了旋转楼梯,到转角处的时候还回头跟他招了招手,“晚安,德拉科。”
德拉科露出微笑,他目送因陀拉离开后又站了会才转身回去男生宿舍。
回到宿舍后,德拉科在半身镜面前愣,就算此刻房间里只有他一个人,在瞟到衬衫领口和脖子上的红色痕迹时他也耳根红。
但是在无意中摸到无名指上的戒指时,他又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