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做梦!”
书院礼堂生了变故,闻讯而来的官兵越来越多,在这说话期间,又有近百人赶到,将这里团团围住,副将的胆气也壮了起来,道:
“小姑娘,你是跑不出去的,你要是放了……呃……啊……”
常雨不愿意听他废话,右手猛的一用力,便让他说不出话来。
包大娘看着局势对常雨愈的不利,扯了扯包拯的衣袖,对他说道:“黑炭,你可想想办法,救一下常雨,这么好的姑娘……”
“这……”包拯摇了摇头,道:其实我更希望常雨能放了将军,然后束手就擒。”
“包黑炭,枉费常雨这么喜欢你,你可真的是铁石心肠呀!”包大娘有些埋怨的道。
包拯却振振有词:“常雨虽然让人同情,但他杀人了,犯了法,理应受到相应的惩处。”
“如果是我呢。”
“您也不例外。”
“我怎么教出你这样一个儿子。”包大娘不知道是该埋怨还是自豪,也不再说话。
听到包拯母子的对话,常雨微微一笑,道:“包大哥,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我可能就是被你身上的那股正义所吸引吧,可惜我们终究是有缘无份!”
“常雨,你还是……”
“包大哥你不必再说,今后我们再无瓜葛,你退到一旁去,我怕伤了你。”
随后,常雨用脚一掂,挑起副将的配刀,一把抓住架在副将的脖子上,然后推着他向前走,边走边喊道:“你们快点退开,我不想杀人。”
一众官兵看着常雨手中有副将作为人质,也只能一步一步的后退,不一会儿,便退到了礼堂门外。
那副将好不容易喘过气来,看着这种情形,还真有可能让常雨逃出生天,若是她逃了,自己这个官也肯定当到头,顺带留下一辈子的洗不去的污名,心中一狠,大声喊道:“不要管我,给我放箭,抓住她。”
前边的弓箭手相互看了一眼,可是谁都不敢先动这个手,而常用雨的刀也贴近副将脖子几分,划出一道淡淡的血痕,让他再也不敢多说。
变故突生,常雨身后的几名持刀的兵卒,听了副将的话,或许是立功心切,或许是其他什么缘由,直接冲了上来,数把长刀直接砍向常雨背心。
常雨武功虽高,但其本质上还是那个卖香料的少女,一时间有些慌乱,直到那背后刀锋逼近的破空声,让她下意识的挥刀抵挡。
而副将也趁此时机,急忙的逃回了官兵堆里。
等常雨将那几个官兵尽数打倒,副将已站在官兵的重重护卫中,嘴角肆意的大笑,眼神有如待宰羔羊般看着她。
常雨自嘲的摇了摇头,想起某个人对他说的话,又看向将自己团团围住的官兵,举起长刀,遮住她一半的脸颊,另一半脸上透露着和刀身一样冰冷的目光,一瞬间气质大变。
此时副将也是一声厉喝:“放箭!”
霎时间,刀光箭影在这夜空下出激烈的碰撞。
……
看着常雨在箭雨中不断翻飞的身影,包大娘公孙策等人一脸担忧,恨不得以身替之。
包拯虽然同样担忧,但他的注意力却并不都在此,突然,他眼睛一睁,想到什么,急忙向包大娘问道:
“娘,常雨上一次来你这儿买一些跌打损伤的药是多久之前的事。”
包大娘一脸不耐,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关心这个。”
“不是的,娘。”包拯用手指了指常雨,急忙的解释道:“你看常雨的功夫,到山上采集些香料的原料根本不会受伤,可她以前经常会来你这买一些跌打损伤的药,显然她以前是不会武功的。”
“你是说,常雨的武功变得如此厉害,也是近几个月的事?”
包拯点点头,脑海中闪过某个人的身影,道:“我怀疑她和蒙放可能是碰到了某个人,或者说某个组织。”
“听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常雨这三个月来经常来我这买了一些滋补血气药材,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还问过她,不过后来就忘了。”
“三个月吗?”包拯喃喃道,愈肯定了他的某个猜测,道:“娘,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隐形守护者这个组织吗?”
“当然记得,那天你失魂落魄的从皇宫回来,嘴里一直叨念着,我怎么会不记得。”包大娘推测道:“难道他们和这个组织有关?”
包拯点点头,道:“我推测常雨和蒙放已经加入了这个组织,也只有那个人,可以让常雨在短短三月之内,把武功练到这种地步。”
“隐组领,林鹏。”
听到常雨还涉及隐组这个恐怖组织,众人心中顿时一惊。
盖因隐组的名声早就在朝廷的宣扬下流传大江南北,自然不是什么好名声,在官府口中,简直是杀人如麻,无恶不作的代名词,名声可以止小儿啼哭。
包拯示意众人不要担心,他知道一些隐情,道:“隐组目无法纪,但一般不会对普通人下手,所以不要担心。”
众人心下一安,又听包拯说道:
“不过眼下最重要的事是搞清楚蒙放在哪里?不是还有其他的隐组中人在这里?”
包拯默默想到:若是那个人也在这里那就糟糕了。
不过他没有说出,免得引起在场众人的恐慌。
突然间,一阵琴声不知从何处传来,笼罩了在场的所有人,琴音靡靡,众多官兵听了,顿时感觉意志消沉,有些萎靡不振。
包拯听到琴声,眼神一凝,道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