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芳芳竟然有脾气陪人家喝酒,她最多能喝二两,怕是今天中午要钻到桌子底下去。
关球她的,这婆娘现在有点让我琢磨不透。
昨天半夜咬我的两排牙齿印还留在我肩上,她当真还下得了口。
何花又给他们炒了两个菜端过去,不过都是素莱,她还要把肉留到下顿给工人们吃。
邱薇也没有跟客人说我已经回来了。
张春梅来厨房拿蒜的时候看见了我,看见我正跟何花聊天。
“诶,你婆娘已经喝得满脸通红,你却在这里跟别人打情骂俏,还有没有点良心?”
张春梅一开口就咄咄逼人。
她究竟是想为罗芳芳打抱不平?还是她自己受不了我跟何花聊天?
“人家是厂长,你管的着吗?”
何花敢这样说张春梅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但张春梅并没有跟她计较,拿了几瓣蒜后又去了饭桌。
我这时也填饱了肚子,打算去宿舍休息会。
治安联防队的老王跑来告诉我,有人在录像厅门口闹事,让我赶紧去看看。
我不想去,让他去找伍胖子。
但伍胖子已经喝醉了。
罗芳芳也已经喝得趴在了桌子上。
现在是张春梅和邱薇在应酬那两个客户。
我只好随老王来到录像厅,来闹事的人是那个被污辱的小女孩的几个亲属。
他们一共八人,其中包括小女孩的父母。
经营录像厅的那位兄弟和另外几个小青年和他们剑拔弩张地对峙着。
这八人扬言要砸了录像厅。
花狗的兄弟也威胁他们,“借你们十个胆子你们都不敢,这里不是你们撒野的地方,识相的就给我赶紧滚蛋,否则有你们一后悔的。”
小女孩母亲认为是录像厅放那种色情片才导致他们的女儿受到了性侵。
她要向录像厅讨要说法,不然今天就死在这里。
其实这种情况老王完全可以自己处理的,可他偏偏非要我来出面。
“大家都别乱来,现在陈老板来了,有什么事情可以和他沟通。”
我被老王气得不行,他分明是在给我找事情。
那伙人自然也都认识我,现在又听老王这样说,就都朝我围了过来。
讨要狗屁说法,我猜他们肯定是想找录像厅讹点钱,不然干嘛要这么兴师动众?
“陈老板呀,我女儿还干到十三岁,就这样被糟蹋了,你们让她以后怎么做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你们怎么干得出来哟。”
小女孩的母亲在我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道,她的话要是被不明就里的人听见了,还会误以为是我们强奸了她女儿。
那个强奸她女儿的光棍汉听说是她们的亲堂哥,她倒还怪到我们身上来了。
石岗乡街上的人也有站在一边看热闹的,不用我开口,就有人主动上来指责小女孩母亲的。
“你们好不讲理,明明是你们自己家人伤风败俗,却偏偏有脸怪到别人头上来了,真是莫名其妙。”
“就是啊,你们真是搞笑,居然有脸跑到这里闹,为什么不去找政府?让他们把欺负女儿的那个混蛋枪毙。”
小女孩的母亲依然不依不饶,“凡事都要讲因果,一切罪恶的根源都在这家录像厅,他们一定要付出代价,否则我就死给他们看。”
花狗的兄弟说道:“要死就快点死,关我们鸡巴事。”
我问老王这件事要如何处理?
他说破财消灾,让我花点小钱打这些人走。
我一听就来火,骂了老王几句,说他是老糊涂,并不是随便的几个阿猫阿狗就可以来找我陈爱国的麻烦。
我招呼花狗的兄弟过来,“把门锁好,到乡政府去报案,就说有人想敲诈勒索你们。”
“陈老板,你可得讲点道理,我们是来讨公道的。”
跟我说话的男人是小女孩的父亲,讨公道他怕是来错了地方。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要是我的女儿被人欺负了,我一定会把欺负我女儿的人碎尸万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