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书房?”
他分明已经违规在先,可见他分明记得她说过的每一重惩罚,只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打断遵守。
去书房倒也不是不行。
书房在他们家的另一栋楼,大概率和主楼并不相连,自然也就不会相互影响,季行烟闻讯,当然对于这种安排是满意的,不过,在牵着徐霁的手去往书房的道路上,她的心底逐渐萌生起一种奇怪的感受——
这种违背常规的做法让这件事又了一种奇和禁忌之感。
仿佛一时间他们的身份互转,他俩这对老夫老妻才是偷偷摸摸、不敢声张的高中生,而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徐尧天和云敏。
可真不巧,两人还没到达门口,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云敏热忱地和他俩打起了招呼,徐霁一脸的不耐,而相较之下,害怕被现的季行烟生怕小孩看出其中的端倪,立马和云敏重交谈起来。
“姨姨,徐尧天同学的房间还挺大的。”
她对自己儿子的称呼依旧十分的生疏,人家虽然没有收下那五百万,但仍然依照规矩办着事,这令季行烟感到很不安——
就像是云敏无声无息的提醒。
一下子激了她的愧疚。
“云敏,你下周和我一起去美容院吧。”
得到了下次见面的邀请,云敏总算松了一口气,既然如此,她也没有必要在这个家继续停留了,以免令季行烟的儿子也就是眼前的大学霸认为自己还在对他恋恋不舍呢。
“我知道啦,姨姨。”
云敏提起自己小小的帆布包,而那位等待着她的老师傅已经轻车熟路了,他踩着三轮车,看着云敏出来的身影,冲着她招手。
季行烟告别了云敏。
只能说有一个炸药包还没完全炸。
在炸开之前,她其实很想和自己眼前这一位男人一五一十地吐露这些,让男人为此买单,但是她觉如果现如今承认这些的话,其实多少有些一言难尽——
毕竟两人都在兴头上。
对着那件事有着不可言说的执迷。
眼下,已经算是被打破了,更何况自己如果要说出一些有伤情调的话,季行烟本人都无法忍受。
但是,他们的儿子对此全然不知。
徐尧天见云敏害羞不希望自己送至大门,他转而和母亲谈论起这几天他俩不在家的情形,“家里的天然管道有人来检修了。”
这时候,季行烟应付起来有几分力不从心。
相较之下,徐霁直接一记冷哼,季行烟还不得不出面协调,“天天,原来家里生了这么大的事啊。”
徐霁失声而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