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呵护成长的她不应该在这么花一般的年纪承担这些,她不需要替他扛起纪家,不需要承受莫大的罪名。
看着照片里的人,嘴角不自觉荡漾着一抹弧度,他放回手机,揉揉涩的眼睛,余光瞥到另一个锦盒。
……
纪家。
纪言琛的父母坐在沙上,一名保养的很好看上去约摸三十岁左右的贵妇便是纪言琛的母亲方雅,而他的父亲纪淮也是京市出了名的儒雅绅士。
此刻纪淮安慰着怀里的妻子,方雅看到纪言琛的时候,严词厉色地质问道,“你去哪儿了?”
“你是不是去看她了?”
这个她不言而喻,众人都心知肚明是谁。
纪言琛无奈地蹙起眉头,“妈,当初的事情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不在她,那只是意外。”
谁知方雅彻底怒,“纪言琛,你好了伤疤忘了疼是不是?如果不是她喊你你会去吗?”
甚至严词厉色地怒斥道,“她就是个白眼狼。”
这话话也让向来温顺的纪言琛坐不住了,声音微冷,“妈,您真的过分了,意外来临谁都不想接受,你我皆是如此,夏夏同样也不希望我出事。”
“可是她还是做了伤害你的事情,这是事实!”
眼见着方雅越来越激动,纪淮急忙将她揽在怀里,“阿雅,注意身体,医生说了你需要静养。”
随后他给纪言琛递去眼色,纪言琛也担心母亲出什么事情,所以态度缓和,拿出那条翡翠手镯,“妈,这是我今天去拍卖会得来的。”
僵持的氛围稍微缓和,纪淮在中间开始做老好人,“小琛是关心你的,他也不想惹你生气。”
“好啦,看看礼物。”
方雅被丈夫温暖的声线安慰着,内心平静了些,看向纪言琛给她买的手镯,“还行。”
“妈,你喜欢就好。”
……
晚餐后,又安抚好妻子后,纪淮将纪言琛叫到了书房,眼神沉稳严肃,“以后少气你妈。”
纪言琛问他,“爸……您真的觉得是夏夏的错吗?”
“我不追究谁对谁错,只是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做事一定要周全,你想护住谁还需要自身强大。”
“孝道与爱情是可以兼顾的,但难之又难,这就要看你如何处理了。”
“没有本事,那就没资格鱼与熊掌兼得,就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你会同时伤害她们两个人。”
在教育纪言琛面前,一向清隽的纪淮还是拿出做父亲的姿态,脸色颇为肃穆。
听到纪淮的教导,纪言琛领悟地点头,“我知道了,爸。”
或许还是心疼儿子,毕竟才二十二岁,又大病初愈,身上还压着众多责任,纪淮的语调柔和了点,“公司管理的事情也急不得,慢慢来,我还没老到需要你来扛起纪家。”
纪言琛为了尽快解决方雅与纪夏之间的事情,这段时间接手家业以来一直很刻苦,他本就因为车祸没有上成大学,所以还要一边忙课业一边处理工作。
“爸,谢谢。”
纪淮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看看你妈,早点休息。”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