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病房后,顾见白不知何时已经醒了,现在正坐在床上,目光一直盯着他的方向。
季延歧接受着他的审视再次坐回床边,刚落座,顾见白就沉着声音问他:“你相信他说的话?”
“不信。”季延歧回答得不假思索。
“是么?”顾见白反问。
季延歧正要回应,顾见白却以极快的度扑到床边,一手撑在床头的桌子上,一手直接掐住了他的脖子。
“放屁!你既然不信他,你还去找他做什么?”
季延歧被掐得猝不及防,但奈何顾见白下手狠,掐得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只能用手指了指张开的嘴,示意他松点力道。
顾见白眼眶泛红,眼中尽显杀意,整个人看上去疯魔至极。
“我问你,你是想要你的白月光,还是想要你自己的命!”
说完,他凌厉的话锋一转,带上几分痛苦,“你要是选他,我就杀了你之后再自杀。”
他的态度不像是作假,季延歧艰难的喘着气,一手扒着掐住自己脖子的手,另一只手伸到顾见白胸前,用食指在他的胸膛上点了一下。
随即格外艰难的说了一句:“选……你。”
这句话一出,季延歧顿时感觉脖颈处的力道一松。
他抓住这个机会一举反扑,将顾见白压倒在床上,然后在对方惊愕的目光中,压抑着怒火沉声道:“你在这儿吓唬谁呢?嗯?”
说罢,他从自己的西装内衬上拿下一个窃听器举到他的面前,冷笑一声。
“怎么?在我身上装了窃听器都听不明白我的态度是不是?”
对于这个窃听器,季延歧在出病房之前就已经知道了。
他并不意外。
顾见白既然能在他的办公室装窃听器,那在刚刚的车祸中,往他身上再装一个窃听器,也不是说不过去。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顾见白安装了窃听器,听话还只听半截。
刚刚他不止让路重找办公室的窃听器,还让他去调查方屿所说的那些是不是事实。
这也就能证实他根本不信方屿的一面之词。
顾见白现在掐着他的脖子来质问他,可不就是只听了半截,就把自己给气疯了。
现在好了,这东西一拿出来,顾见白倒是冷静了下来,季延歧快要被气疯了。
“说话!清不清楚我的态度?”他声音凌厉,带着明显的怒意。
顾见白丝毫不怵,反而笑了起来,“我要是说,我不清楚你究竟是个什么态度,你能把我如何?”
说话间,顾见白拿出了一个东西抵上了季延歧的小腹。
“……”
季延歧低头看着小腹上的那把匕,见那泛着寒光的刀刃往下滑,隐隐有要针对他某处的征兆。
他刚刚嚣张的气焰瞬间蔫了,“有话好说,刀不能再往下了,万一伤到了,毁的可是你一辈子的性福。”
“怕什么,大不了换我来给你性福啊。”
“……”
要不是顾见白的动作停下了,他有理由怀疑,顾见白就是想找个理由把他命根子断了,好自己上位。
幸好顾见白还没有疯彻底,只是跟他谈了一个条件,等他同意了,就把匕给收了起来。
与其说是条件,倒不如说是给他定了个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