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咚,叮咚。」
初硯舟站在安懷憬的家門外面,臉上一片無精打采。
安懷憬聽到門鈴聲,急忙在頸側噴了香水,又快看了一眼鏡子中的自己,然後才下了樓。
他今天特意把自己收拾了一番,即使身穿一套休閒服,可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門被打開,安懷憬眼中含笑:「小舟,快進來。」
初硯舟勉強笑了笑,小心翼翼地將右手藏在身後。
可是儘管他再如何小心,安懷憬還是將他的動作盡收眼底。
「手怎麼了?」安懷憬著急問他,去拉他的手。
右手被裹著紗布,但是還能隱約看見血跡。
「怎麼流血了?」安懷憬滿眼心疼,小心地將初硯舟那隻受傷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中。
初硯舟沒有說話,安懷憬也沒有逼問他。
一路領著初硯舟進了屋內,安懷憬找出醫藥箱,打算給初硯舟重包紮一下。
「可能有點疼。」安懷憬緩緩扯開初硯舟手上被血染髒了的紗布,話語溫柔至極,「如果覺得疼就給我說一聲。」
紗布拆完,可怖的傷口赫然映入眼帘,安懷憬仔細看了好幾眼,這傷口像是被玻璃劃傷的。
他又看向初硯舟,初硯舟低著腦袋,眼眶發紅,仿佛下一秒淚珠就要落下來。
安懷憬謹慎小心地給初硯舟那受傷的手消了毒,進行了簡單的處理,最後裹上紗布,又系了一個蝴蝶結。
做完這一切,安懷憬收拾好了醫藥箱,起身要把醫藥箱放回原位的時候,初硯舟忽然從身後抱住了他。
安懷憬轉過身,重又將他攬入懷中,語氣輕柔安慰他:「現在可以和我說說發生什麼事了嗎?」
淚珠打濕了安懷憬的衣服,懷中的溫暖讓初硯舟暫時放下了心中的戒備。
初硯舟哭了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我的父母在我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我也記不清是什麼時候,從那以後我就住在福利院。」
安懷憬心中咯噔了一下,但是他沒有打斷初硯舟,只是靜靜地聽著,只希望自己的懷抱能給他提供一個避風的港灣。
「福利院的孩子都和我一樣,我們都沒有父母,關院長一開始對我們很好,他給我們買好吃的糖果,過年的時候還有衣服穿。」
初硯舟長吁了一口氣,接著說道:「但是這一切都是假的,他在欺騙我們,我的朋友被迫去他的辦公室,我在外面聽到他們痛苦的喊叫聲,他們從辦公室出來以後,身上都有傷,有的因為身體太差,沒幾天就死掉了。」
安懷憬把初硯舟擁地更緊了。
「直到有一天,我也被關院長叫去了辦公室,他給我糖,他要脫我的衣服……」
初硯舟快說不下去了,喘氣聲加重,他深吸了幾口氣,「我躲開了,他就開始打我,後來關院長每隔一段時間就打我,棍子,皮鞭,一旦他生氣,我就會被打。」
「有一天他喝醉了,我連夜逃跑,我自己打工賺錢讀書,我也到處搜集證據,把關院長舉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