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过时儿要后悔,及时行乐在眼前。
来呀,
五毛钱!
这歌叫《船娘曲》,是花船上的船娘们招揽客人唱的曲儿。
香凝听了船娘曲,不由红着脸碎嘴:“呸呸呸,竟然唱这种曲儿,真不要脸!”
叶长青笑着说:“人家也是没办法,生活所迫而已!这世上之人啊,各有各的活法,咱们不管别人,只管自己!”
香凝把头趴在叶长青背上,闻着他身上的男性气息,不由陶醉得闭上了眼睛。
等走回到济世堂门口,时间已经很晚了,香凝从杨长青背上下来,两人一起过去开门。
这时,马路边上停着的一辆福特轿车打开了车门,两个身穿短打对劲短装的汉子下了车,其中一人打开后车门,另外一人喊道:“叶长青!”
叶长青闻声扭头一看,就看见一个穿旗袍的女人伸出白白的大长腿从车里钻了出来,正是那阿悄姐。
叶长青扭头对香凝说:“香凝,去开门,准备好房租钱!”
“好!”香凝答应着,连忙要铜钥匙去开门。
叶长青转身走向阿悄姐,堆起笑脸弯着腰:“阿悄姐,这么晚了您怎么这儿啊?我听说女人如果睡眠不好,很容易变老的!”
阿悄姐一愣,“哦?有这种说法?”
“当然有,早睡早起,一整天都容光焕,如果睡得完,又或者睡眠不好,早上起来就有黑眼圈啊,难道您不知道吗?”叶长青笑着说道。
阿悄姐不由摸了自己的脸,心想这小子说的似乎有几分道理。
此时香凝已经打开了铺子门,阿悄姐拎着包也不停下,直径走向铺子里,叶长青急忙跟山谷。
两个保镖腰间鼓鼓的,四肢粗壮,眼睛冒着精光,一看就知道身怀武艺,而且经常用枪,这两人跟在阿悄姐后面,然后站在店铺门口站岗。
“阿悄姐,您坐!”香凝搬来一个凳子放在阿悄姐身后,随后她又拿出一封红纸卷起的大洋,以及两张钱庄钱票交给叶长青。
一封大洋是五十块大洋,两张钱票是二十五元,一共七十五块,是济世堂一个季度的租金。
叶长青接过大洋和钱票对香凝手:“你去洗漱吧,我来招呼阿悄姐!”
“嗯!”
香凝去了后面的房间后,叶长青把租金交给阿悄姐:“这是三个月的租金,阿悄姐点一下!”
阿悄姐也没看,拿着直接放进了自己的小包里,然后又拿出一盒女士烟,是沪上最为流行的仙女牌。
她刚抽出一支,叶长青就掏出洋火划燃了一根火柴递了过去。
阿悄姐看了他一眼,就着燃烧的火柴点燃香烟,抽了一口,吐出一口带香气的烟,“你小子还有点眼里劲儿!”
“阿悄姐过奖!”
“我听说你这几天都关着门,没做生意,哪儿来的钱交铺租呢?”
叶长青赔笑道:“这不是闸北那边有难民生病嘛,总商会为了图方便,就直接从我这里买了一批药材!”
“我说呢!”阿悄姐点了点头,抬眼看着叶长青,“前两天的报纸我看了,你小子都上报纸了,真是出息了啊!”
“呵呵,运气,运气而已,还得多谢阿悄姐平日的栽培!”
阿悄姐招了招手,示意叶长青靠近一些,等他靠近,一口烟雾吐在他脸上,“想不想跟我?”
叶长青面不改色,问道:“可以不可以把跟字换成干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