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这水榭不大,只有前院那些场地,不曾想原来还有后院?
越往内里走,越觉得,这里简直别有洞天。
单单一个练武场,就很辽阔,不远处还有宽敞的马肆和兵器房。
在马肆,她看到了追云。
一年多了,追云居然还认识她。
看到她走过去,前蹄兴奋的刨地,下嘴唇向下垂着,还滴滴嗒嗒地流着口水。
桑洛上前摸了摸它的头,它劲劲的往她身上蹭。
拿起一把边上的干草,桑洛喂给它吃。
一人一马正处的和谐不已时,肖恒手里拿着帕子过来。
因为操练,他额间的丝都滴着汗水,帅的别样风情。
可这张帅的人神共愤的脸上,此刻荡着一些心虚。
瞧见他的样子,桑洛嘴角噙笑,睨了一眼肖恒,继续抚着马头。
“你听我解释。”
“好,你说,我听。”桑洛转身,暇整以待。
看着桑洛那双如水的杏眼,他方才准备的那些说辞,突然说不出口了。
“对不起,我骗了你。”
“嗯。好,我知道了。”
这句话后,桑洛继续逗弄追云。
看到肖恒上前,她才继续缓缓开口道:“能理解,你的身份摆在那呢,而且那时我们也不过是利益交换的陌生人。走吧,吃早饭,然后给你解蛊毒。”
肖恒看着神色如常的桑洛,总觉得,她还是有些不对劲,但是看她又确实神态如常,只觉许是自己想多了。
事实上,男人的第六感也会很准。
饭后,裴焕和桑洛给他解蛊毒。
只见她拿着那链子,可劲折腾他体内的蛊虫,疼的他死去活来。
偏她还煞有介事的体贴说道:“王爷,要是忍不了疼,可以叫出来,这里都是自己人,没人会笑话你。”
最开始,桑洛确实是存了些愚弄他的意思,可是后来看到他疼的脸色白,青筋暴出,便没了玩乐的意思。
让蛊虫反复活动,也是为了寻找蛊虫的灶床。
因为这一刀下去,必须确保灶床无误才行。
经过两刻钟的反复确认,她和裴焕总算,确定了蛊虫的灶床。
这蛊虫真的是太坏了,居然将自己的家,安在肖恒左心口处。
这里下手,但凡有一些意外,必然伤及心血管,到时候情况更复杂。
裴焕跟桑洛两人讨论着手术方案,裴焕还是建议保守控制,寻求其他去除蛊虫的法子。
桑洛也有犹豫,毕竟那里太靠近心脏。
“动手吧,我相信你。”肖恒握着桑洛的手,一脸决然。
想到蛊虫多停留体内一日,他便要忍受蛊虫啃食一日,她也下了决心。
“好,你信我,我定然让你平安无事。”
桑洛吩咐冷菊,帮自己准备手术用具。
裴焕已经跟着桑洛经历过两次大手术,听到两人都决定做手术的时候,他突然就安心不少。
她的技术,他早就见识过,应该多一些信任给她。
桑家小哥现如今可以行动如常,程畅的手恢复良好,这些都是铁一般的事实。
手术服带了过来,所以桑洛命人将房间消毒后,自己穿着手术服进来。
肖恒还没见过,她如此的样子。
一顶蓝色的帽子将一头乌尽数包裹,身上穿着一袭款式宽松的白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