庙宇中,朱诺冷着脸说着:“我要去找青儿!”
其余人不敢说话,陈贾皱眉:“去哪儿找,又不知……”
“我手脚动不了,但脑子可能动。”朱诺转头向西望,“青儿被带回了亓荒城。”
闻言,陈贾脸色大变:“大姐头,不能进去了,如今这局面,进去只有死路一条啊!”
朱诺冷着眼:“你不跟来便走,没人拦你!”说着起身推门,就要离开。
一个黄裙小童站在门口,战战兢兢地抬头:“那……那个,现在那亓荒城中很危险哦,而且有人守城,你……你进不去的……”
朱诺冷眼望她:“让开!”
黄裙小童壮起胆子,一把抱住她的腿:“我是土地神,保护人是我的职责,我不会让你去的!”
朱诺一甩脚,将小童摔出去:“你这样的实力,有资格说什么保护!”
“哎哟!”小家伙明显摔疼了,但她很是不饶人:“你有多少实力嘛,还不是让人给抢走了。”
沉寂一瞬,朱诺怒起,抓着她的衣领,就要出手的样子。
黄裙小童也被吓着了,但她还是昂着脖子:“你要打就打,谁怕你啊,反正我真身藏着。你又打不死我!”
朱诺扔下她,头也不回地往亓荒城去了。留着小童气得跺一跺脚:“要不是我成了这样子,但凡是以前,一个天玄境又能奈我何!”
她又转头看屋中几人:“她,我是拦不住,你们可别跟着啊,凡靠近一点,你们真就剩骨头灰了。”
闻言,陈贾皱起眉。
小童又望一眼对面,回庙里了:“老实说我都可慌了,这庙离城这么近,那打起架来时,不会把我给吹走吧。”
经此之事,众人也慌了,先是代欣雨慌张地对虬髯大汉说:“这……这里这么危险,我们还是先离开吧……”
陈贾瞪她一眼,女子又害怕地放下手。
小童一屁股坐在供桌上:“你们怎么安排,我不插嘴。但要是想留在庙里,就给我老实点,我可不想这么年轻就陨落。”
陈贾沉默好一阵,然后又开口:“那时大姐与那人对峙,你为何不帮一下,你说要守护人的。”
黄裙小童不耐烦地看他一眼:“是你傻还是我傻啊,我连你的大姐都干不过,我去帮,怕活太久了吧!我跟你说。昨天那人至少是七境,你大姐硬生生让他给定在雨中一晚上。这般之人在城里不少,要进去难如登天,要出来比登天还难。她这一去,若侥幸进去了,八九成是回来不了。”
陈贾听此言,不禁握住了拳头。
黄裙小童不搭理他,横着躺在桌上,掀起袖子看这衣服。喃喃道:“我那件衣服可是小河里送我的。”
北水河道很是奇特,本是从大云中部直往北境临国玉流,却在那亓荒城打了个大弯,又给转回去,歪歪扭扭地流进了西面的海域。不过也凭生出一条支流,唤作逢甘。
虽说是支流,竟也活养着一尊河神。此河自城东而绕,在北面流进玉流,算是绕了半个亓荒城。人们靠着水和土地,日子也是不见得坏。
后来跟着前不知多少任的城主之意,建了一座庙,共同奉着两位神灵,土壤是越耕越肥,天气是风调雨顺,这庙里来祭拜的人也是越来越多。
可不知怎么,那一日河水突然猛降,水质也变得污浊一些,众人觉得是河神降的祸,纷纷气,在庙门前骂。
骂到了点上,又有更多人也愤愤话了,倒是有个女子苦口劝着众人此事有蹊跷。可时间渐渐走,也没见到什么好转,于是光顾庙宇的人越来越少。后来从南面来了一个仙师,说是治水,而也真的起效。这样一来,更没人去庙里拜神了,见着了活神仙,还需要去求什么死神仙吗?
黄裙小童是越想越气,说是来治水,却当着她的面把河神给带走,河神倒也不反抗,望一眼女子就跟着仙师走了。
黄裙小童伸手在供桌上捶了捶:“小河里,你在哪儿啊,我好无聊啊……”
一阵凉风吹来,小童仰头,看到毁了的一面墙:“那女人都走了,我差点忘了说。喂,大个子,你撞倒的墙吧,给我去补上。”
陈贾没有说什么话,而是往直出门去找木头了。
黄裙小童高喊一声:“最好用胡桃木,我怕鬼!”
随着回应的是一声巨响,黄裙小童连忙起身,往亓荒一望:“哇呀呀,这就开始打了?我还是先藏起来吧,免得无故遭秧。”
说着身形化成一粒光,没入土地像眉心。
剩着几人只能害怕了,不由得往那男子靠近些,可男子始终一眼不睁,一言不,若非呼吸在,真和死尸无别了。”
林子中,一女子探出头,看着远处城门,眉头紧皱着。
虽是急着救人,但她也不敢莽撞,想着观察一番,不想一到此处,就听了一声巨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