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晨钟三响,这是离阳学宫的传统,代表有饱学之士,于宫内传道。
宫内学子们奔走匆匆,距离开坛授课还有一个多时辰,整个讲堂之内却早已经是人满为患。
邦邦邦!
急促的敲门声,将酣睡的方即墨唤醒。
拉开门,刺眼的阳光和景逸的帅脸,刺得方即墨的眼睛一阵微痛。
“今日就是你开坛授业的日子了,你竟然还在睡觉?”景逸看着一脸迷茫,仍未睡醒的方即墨,不由得为他的未来多了一丝担忧。
方即墨不慌不忙的起身换好衣服,道:“这不是还有一个多时辰吗?慌什么。”
“哎呀老方,你怎么这么慢!”此时,门外响起了呈少大大咧咧的声音,“我今天可是特地带了手下的弟兄们来给老方你捧场,你可不能让我丢了面子!”
方即墨微微一笑,这小子,原来是来蹭流量的。随即转念一想,连呈少将军都来了,那么上将军呈季,说不定也来了。
呈少可不像景逸,不管三七二十一,进门驾着方即墨就往讲堂走。岂料刚出门不久,便见四个衣着不凡的人迎面而来。
“卧槽!”呈少惊呼一声,像个受了惊的兔子一般电射而起。
“什么情况?”方即墨奇怪的看着他。
“我爹来了!”呈少小声道,“昨晚喝多,没回家,你得帮帮我!”
方即墨听罢,哑然失笑。
“混小子,躲什么?”上将军呈季板着一张老脸,对着自己儿子斥责道,“离相和夏公子面前,成何体统!”
方即墨微微一惊,看向上将军身旁的三人。
年老者,应该就是离相子丹了。
传闻这位离相,乃是天下少有的贤相,门生无数,却从不结党营私,其人慈眉善目,一看就是一个老好人。
离相身边另一人,身材笔挺,负手而立,眼神坚毅,神态自若。走起路来大步流星,给人一种雷厉风行的感觉,年纪二十八九,应该便是传闻中的公子夏了。
三人身旁,是一名书生打扮的中年人,相貌不算如何出众,但眼神中却是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拜见离相、夏公子、莫主官。”呈少不敢怠慢,连忙行礼道。
方即墨与景逸两人此刻才知道,那书生便是离阳学宫主官莫离。
“不必拘礼。”离相子丹年纪最长,所以在场众人中,虽然公子夏身份最为尊贵,但却以子丹为,“久闻方小友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一表人才。”
“离相客气了。”方即墨客气道,“离相大名,那才真是如雷贯耳。”
子丹听罢,捋着胡须哈哈大笑:“老了,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天下,方小友可知,你在鬼谷中那一番惊世骇俗的言论,早已经传到了离阳,令人大开眼界。”
方即墨拱手,笑而不语。
“我听说,今日可是有不少人,攒着劲,准备以方先生为踏脚石呢。”此时,公子夏忽然开口道。
“这其中比较有名的几个,分别是儒门楚氏兄弟、墨家墨渊,还有名家公孙盘”
“竟有此事?”方即墨作出一个惊讶的表情,“这几个人什么来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