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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躁起来!”
曹兴看见孟川要说话,连忙打预防针。
“少给我扯续种和包田的事,我不听!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想玩,其它的事我不听!”
孟川洒然一笑,“放心,接下来不说工作的事。”
“我就问你一句,是想独乐乐还是想众乐乐?”
“什么意思?”
曹兴骚包的一回头,三个人嗨相比有观众的嗨,当然是众乐乐更好。
“那天帮忙击退毁田混混,按规矩答应的你们村一顿饭。我意思是也不留着二轮包田之后了,就今天趁兴祝贺,中午大摆流水宴。”
孟川解释道。
“这主意好,就这么定了!”曹兴略微思考片刻,拍掌道。
“唉,你们村不喊人过来吗?”
“怎么喊?用什么理由?是他们帮我们击退外敌了,还是因为包给我们田了?喊过来,纯粹炫耀刺激人呢?真喊了不仅我们村人不痛快,你们村出了力看别人吃白食更不痛快!”
曹兴听着分析,也极为赞同。既然是要嗨,那就能少不痛快就少不痛快。
“那现在才八点,上午做啥?”
“请厨师,买烟酒,布场地,通知村民,还能做啥?”
孟川奇怪的撇了曹兴一眼。
曹兴刚想点头,就猛地回过味来,“不对啊,不是说去嗨皮的吗?怎么他么的又要忙了,小浮胖,你丫的坑我!我不干了!”
“君子一诺!”
孟川突然话题之外的出言。
“白酒一斤!”
曹兴竖起中指,看向孟川,对完暗号的两人眼中碰撞出肉眼可见的火花。曹兴也不说撂挑子了,转身就要去找农家宴厨师。
“今天中午谁先趴下?”
“谁就是谁俩月的孙子!”
孟小妹看着击掌为证的两人想起了这几年已重复了好些遍的类似话语,不屑的翻个白眼,对两人的约定不置可否。
周末的这个早晨,兴扬村的广播室从九点开始,挂电线杆上的大铁皮喇叭就开始激昂的响了起来。
无论是还没睡醒的周末归家休息的年轻人,无论是已早早在田中忙活准备麦收的壮年,还是正在村中遛弯的老人,都听到了一个消息。
在他们村包田的那个小孟老板要请客了,地点在曹兴家,为了是感谢之前帮忙阻止毁田的兴扬村民。
“这孟老板,厚道,会做人!”
“当初还以为客气话呢,毕竟好多年不干架,零九年械斗他还小,还以为他不知道请客这回事情呢?”
“当年十三岁还小?古代十三岁都怀里抱姑娘了,我就是担心,这孟老板请客吃饭钱够吗?我可是听村长说,孟老板还准备包田的。”
“担心那做啥,这次包田没你家也早晚轮到,一两个月的事。到时候带着婆娘一起出去打工,美滋滋。”
一些在一起干活的村民听着喇叭声互相讨论着,谈论最多的却是对农田被承包的憧憬。
曹兴大伯就站在挂喇叭的电线杆下面听着自己的录音,也不嫌声音大,嘴中香烟吧嗒吧嗒抽得美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