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宴清眉头微挑,打量起眼前的安知鱼,隐隐觉得有些眼熟。
安知鱼感觉到男人审视的目光,身体微微僵住,沉默了半晌才试探道:“我陪你等半小时?”
明宴清盯着她,想起刚刚听到的那通聒噪的视频电话,总算是知道为何觉得眼熟了。
新郎出轨了自己的闺蜜,婚礼只怕是没办法如期举行了,倒是与他有些同病相怜,想到这,明宴清鬼使神差般点了点头。
“好。”
安知鱼没想到她提出的荒唐要求男人会答应,愣了半天,紧接着调整好情绪安静地站在一旁默默陪伴,两人间再无任何交谈。
很快,半小时过去,明宴清要等的人没有等来,民政局门口排队的人倒是少了很多。
“要不我们凑一起领个证?”安知鱼指尖轻轻点在男人的背上,大胆提议道。
她们一个跑了新郎,一个跑了新娘,倒是格外般配。
最最重要的是,她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婚礼成为笑话,哪怕只是假结婚,哪怕新郎是陌生人,也得风风光光的按时把婚结了。
明宴清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容,眉头轻佻,若有所思地看着安知鱼道;“你知道跟一个陌生男人结婚意味着什么吗?”
“我知道,只要你愿意配合我完成婚礼,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安知鱼此刻只想争一口气,哪怕是清白也豁得出去。
“记住你说的话。”男人轻轻撂下一句,转身走进民政局,安知鱼立马跟了上去。
半小时后,俩人一前一后从民政局里出来。
安知鱼怔然地看着手里的红本本,曾畅想过的画面,却是一个陌生男人的名字。
“要送你回去吗?”
走在前面的男人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没看路的安知鱼一头撞了上去,回过神来才发现男人正看着自己。
“不、不用了。”看着男人五官轮廓深刻的脸,安知鱼微怔,紧接着立马摇头。
直到刚才领证明宴清摘下墨镜露出真实样貌,安知鱼才意识到,随手拽的一个男人居然这般俊郎。
“嗯。”明宴清应了声抬脚就走。
“那个,明天的婚礼……”领证的时候,安知鱼提了一句明天婚礼,但没有得到男人答复,现在证领了,她担心被放鸽子。
“我会准时到。”说罢,明宴清头也没回走向路边的一辆黑色的车。
安知鱼站在原地,看着车子远去,没看清车子是什么牌子,但只观车型就知道便宜不到哪去。
……
翌日清晨。
酒店,婚礼现场。
“呵呦,这什么婚礼寒酸的要死,连酒店里的空气都是臭的。”王娅妮踩着高跟鞋,捂着鼻子刻薄道,“知鱼,你大学期间勤工俭学的钱全拿来办酒席了吧?”
大厅里,安知鱼正跟酒店经理商谈酒席方面的细节。
母亲离世,父亲再婚后,她跟着外婆在乡下长大。
多年来父亲对她不闻不问,哪怕是结婚这种大事,也没有要过问的意思,如今外婆过去了,婚礼的一切只能是她亲自安排。
“小鱼,你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好不好?!”叶晨逸一脸疲倦地跑进来拉住安知鱼的手,想要求得原谅。
“松手!”安知鱼冷着脸抽出手,嫌弃地退开几步。
昨天领证后,她就把他所有的联系方式都拉黑了。
这种人渣留着只能是浪费内存!
“小鱼,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昨晚,昨晚我是被王娅妮下了药,我没有……”叶晨逸想解释,可说出的话太过苍白,安知鱼只当是听了个笑话。
“知鱼,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是我情难自控,你别怪晨逸……”刚刚还趾高气扬的王娅妮,立马换了副面孔,想让安知鱼原谅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