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确一脸茫然,垂眸看她:“什么东西?”
“你怎么睁眼瞎说?”李楚玥瞪了瞪眼睛,抬手指了指他胸口处,“我的步摇,不是被你揣进怀里了吗?管事的可以作证。”
她刚要喊别院管事,便发现那人似滑不溜秋的泥鳅一般,不知何时早已溜走了。
沈确大大方方地摊开手:“县主这是冤枉本宫拿您东西了?那县主自己找吧。”
他站在原地,张开了双臂,一副任由李楚玥处置的模样。
李楚玥咬了咬唇,抬手便要往他胸口摸。
“县主可要找准了,别摸错地方了。”沈确挺直了腰背,恶劣地同李楚玥开玩笑。
因他这句话,李楚玥伸过去的手悬在了半空中。
便就是这个节骨眼,沈确忽然俯下了身,凑近李楚玥:“县主瞧着,好像早就想这么干了。”
什么意思?说她蓄谋已久?他倒打一耙!
李楚玥抬眸(),瞪了沈确一眼。那日在太后宫里?[((),他写下的那些字迹还历历在目,现在居然好意思说自己蓄谋已久!
“我没有,你瞎说什么?”李楚玥的脸红成了火烧云,目光确实凶狠的。
“那你今日来这做什么,”沈确又往前逼近了一步,离李楚玥更近了一点,“别告诉本宫,你是来玩的?”
李楚玥被他逼的连连后退,心烦意乱。
“对啊,不能来吗?你管的真多。”
沈确冷哼一声:“冬日里,泼水成冰,县主来山里玩?”
说话间,他又往前逼近了好几步,趁着李楚玥顾着同他吵架松懈之际,沈确单手揽住了李楚玥的腰肢,死死扣住,将她往自己怀里拉了拉。
“你做什么?”李楚玥如同惊弓之鸟,吓得动也不敢动。
沈确倒是淡定自若,勾了勾唇:“你不是想做太子妃吗?成全你?在这,本宫要了你,明日本宫就进宫去请旨娶你。”
“啪!”
李楚玥抬起手腕,一掌拍在了沈确脸上。
沈确倒是没生气,反而松开了她,依旧是往日里那副满不在乎的模样:“你瞧,你其实并不想委屈自己,那又何必这么做?跑来这做什么?”
他一面说着,一面抬手揉了揉自己被李楚玥扇了一巴掌的脸:“你们李家人,还真大胆,一个敢伤大皇兄,一个敢打太子。”
不知是羞愤还是懊悔,李楚玥死死盯着沈确的脸,眸中含泪,却倔强的怎么也不肯掉下来。
沈确直起了身子,往后退了几步,目光却仍旧停留在李楚玥身上。
两人相对而立,彼此都没有再说话。
李楚玥的心绪起伏不定,脑子也懵懵的,甚至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该做什么,一想到自己原来是想来做什么的,她此刻便觉得好似被人扇了个巴掌的是她,脸也跟着火辣辣的疼。
不想再待下去了,她连句告退都没说,提着裙摆就似慌了神一般跑了出去。
待李家的马车离开,沈确也坐着马车下了山。
随从不解:“太子殿下,您刚刚在马场不是急着来这么?怎么这么快又要走?”
原本随从正和马场的看守聊着天,沈确在场子里挑选坐骑,不知为何他忽然就要来别院。
可来了没一会,又要走。
这一来一回的,山路难行,大半日时光都耽搁在路上了。
沈确凤眸微眯,眉头一锁:“你今日挺多问题。”
随从立马闭上了嘴,再不敢多问一句。
*
李楚玥是哭着回家的,原本她就是个骄傲的人,卑躬屈膝的去迎合他人,她是做不来的。
昨晚也是被鬼摸了脑袋,竟然想出了如此昏招。
幸好沈确够讨厌,居然敢提出那么过分的要求,让她瞬间就清醒了。要不然,她要真是主动做了些什么,恐怕得后悔到回府的半路就要出家去。
可太子妃之位,从前她不想,现在她确实想要了。父亲和兄长让她过了十多年安逸日子,她没道理不为家族做些什么。
哎。这可怎么办。
再有两日便是上元灯节了,皇帝恐怕会在那日为沈确选妃,若是选定了太子妃人选,她可就什么辙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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