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遇上什么……”
她忽然眯了眯眼睛,“莫不是白家丫头与他说了什么?”
“许就是了,少爷心气高,若一而再再而三在白姑娘那里受挫,心里必然不好受,您也别太逼他。”
“我逼他?我哪一点不是为了他打算?难不成要等符骁成了世子,骑在他头上他就开心了!”
王妃胸口起伏剧烈,“还有轻云,自小与他一块儿长大,对他的情意他难道看不见?怎么能说出让她另嫁他人这样的话!”
“王妃别动气,少爷洁身自好,身边连个通房都没有,对男女之事知之甚少,等成了亲,得了滋味,慢慢就会开窍的。”
“但愿如此!”
……
白卿卿与母亲达成一致后,便不再去想平亲王府的事,她搁屋里细细地盘算之后,让人去给宁宴带了话,那香,她有眉目了。
原本她想着跟他见一面,把事情一股脑说了就完事儿,谁知雪月回来后说,“宁大人说他近来不得空,约姑娘三日后在燕来楼相见。”
“燕来楼?”白卿卿坐直了身子,心里本能地抵触,上回在燕来楼见到他就不大愉快,这人是不是故意的?
“他可还说别的了没有?”
雪月摇摇头,又垂下眼睛,“宁大人……有点可怕,我也不敢多问什么。”
“……辛苦你了。”
行吧,燕来楼就燕来楼,左右是他有求于自己,她不怕的!
宁宴这会儿正在听牧曙的回报,“那娘们招得也快,香是从其他人手里买的,那是最后一点,卖给她的人我也查了,可巧就前些日子,走路上好好的被牌匾砸到,死了,就这事儿还闹了场官司。”
宁宴抬眼看过去,“所以?”
牧曙眼神飘忽不定,“所以……没查到那香的来历,不过,也还是有收获的,烟柔做足了准备,怕那香效用不够,找了个西域来的香师做了改进,那香师私底下又偷偷仿了一些用以谋财,我们的人查获了一些,已让温江看过,威力虽不如烟柔给您用的,但也会让人晃神迷乱一阵。”
“……你管这个,叫收获?”
牧曙耷拉着脑袋,“我认罚。”
那谁让关键那人死了嘛,那又是个溜街串巷的玩意,活一日算一日,亲人全无,人一死啥都没了,没人知道他的香从何而来,可不就成了悬案。
“自己去领罚,继续追查西域香师,不可让事态再蔓延下去。”
“属下领命。”
宁宴等人下去了,手下意识地摸上腰间,那里原本挂玉牌的地方,换成了一只香囊,形状简单,甚至连个绣纹都没有,银色的面料,看着极不显眼。
香囊散出淡淡的,不易察觉的冷香,意外的让他不觉得腻味。
这是白卿卿在燕来楼给他的谢礼,宁宴拿回来之后现居然挺合他的喜好,便用上了,偶尔心烦之时闻一闻,竟能清醒几分,久而久之也养成了动不动摸香囊的习惯。
那日白卿卿离开燕来楼的带着气,桌上要的一桌子茶点都没怎么动,大概气坏了。
牧曙都查不出的事情,宁宴也不指望白卿卿能有什么收获,约她在燕来楼相见,就当赔一桌点心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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