梢带着微卷的身影看到走在这方向的少年,略挑了下眉,唇角似乎划了个不经心的弧,而后才随意摆了下手,人群错落,参差松散的脚步逐渐由后跟上。
也对,这个出现即带来麻烦的群体没有来过办公区才比较稀奇。
洛梓昱表情不动地想。
校职员再次敲门,得到里面沉冷的答复。
那一套没有任何变化,彬彬有礼的流程走完,少年心中略有点烦躁地走入。
实际上上次之后他好像没法轻易判断会接受到的处罚是什么,未知总是同时带给野生动物探究和焦灼的。
走进那扇办公室门的少年乌眸不适应地左右扫视。
奇怪的是,之前少年也有清楚门外附近站着校职员待命的情况,都没有产生过在进入后从这间办公室逃跑的念头,但这一次却不自觉地升起了,虽然没有太多能尝试的可行想法,只是轻微的躁动。
坐在实木办公桌后的人此刻没有抬眼。
“不用我再重复了。”
那道清晰,漠然的声线道。
洛梓昱移过去的脚步稍有迟疑。
这不算像平时的他。
冷峻男人也未抬,只从手边的一摞文件中取出两张。
“报表有五个错误,找出来。”男人的声音道。
上一次只有一张,也只看了一个的少年几乎在纸张边沿撕了个口。
十分钟后,男人从文件中抬头看了他一眼。
少年未说话,乌眸看上去有点倔冷。
男人手中镀铑纯银的钢笔在少年握着报表的指节上敲了一下。
十分钟后。
少年:“……”
如此重复了三次,少年指了下表左侧的数据。
“年份。”
一个显见的问题。
十分钟后,男人的声音再次询问的时候,没有得到下一个答案。
而少年也清楚,这很显然是和男人的要求相差甚远的。
办公桌后的男人此次一言不,只是那双狭长,漠冷的深色眼瞳很淡地扫了一眼桌沿斜放的一把长木质戒尺。
这把旧戒尺和这间装饰格调厚重的办公室极明显地格格不入,似是被校方的教师刚征收上来的物品,也是第一次出现在桌面上。
男人这次没有敲他的指节。
但少年的指骨很明显地攒紧了,那报表的边缘在其下出隐约细微的响动。
最后一个十分钟后,男人再次询问:“错误在哪?”
少年没答。
这最后一次,加上暂停的上一次,似乎预示着什么。
男人不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