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安看了一眼气质高昂的龚润,长袖随手一挥,龚润压在墨于渊身上的威压就减了大半,墨于渊脱力垂下手中的长剑。眼睛狠狠地瞪着龚润,丝毫没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若是之前这种人随手就能捏死,果然还是修为不够吗。
“过来,别与他胡闹。”顾予安朝墨于渊招了招手,墨于渊不情愿的站在了他的身后,表情还是生气地瞪着龚润。
好像是只要给他一个机会,他就会拼死从龚润身上咬下一块肉,就算鱼死网破也要让他对师尊的无礼,而付出代价。
“顾先生的弟子眼神倒是不错,就是可惜性格过于外露了,怕不是能成大事者。”龚润站在了顾予安的面前,遮挡住了顾予安的大片视线。
顾予安不悦皱起眉毛,龚润浅笑着,一只手刚想挑起顾予安的下巴,身后就传来的呼声。
“顾仙尊饶命,各位尊者饶命啊!我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龚润被打搅了兴致,扫兴地将背在身后,可脑海中思绪万千。
他都做到如此地步了,可顾予安还是没有任何的动作,恐怕这家伙对今日之事是要认真了。
龚润冷眼看了那闯进来的长老和弟子们一眼,跪在地上的人顿时感觉锋芒刺骨。
龚润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随便抬手拿起桌边的周边的清茶,饮了一口后,重重砸下杯子,在此刻安静的大殿中出了巨大的声响。吓的那跪下人一哆嗦,连求饶的话都不敢说了。
“龚润。”顾予安终于开口了。
被心悦之人叫了名字,龚润立马应道,似乎刚刚那个的生闷气的人不是他:“怎么了?我的小仙尊?”
“消停一点。”顾予安语气中透露着些许疲惫和无奈,但却偏偏没有宠溺或亲昵的意思,墨于渊在心里默默分析,甚至情不自禁的有点想笑,修为高又能如何,顾予安可是对我十分宠溺和亲昵的。
“好!”龚润明显沮丧了一瞬,可下一秒并恢复了表情,丝毫没有被拂了面子的感觉,反而语气中还有一丝开心,像是被。。。
像是被主人满足的宠奴一般,竟然露出了略带兴奋的笑容。
顾予安扶额偏开脑袋,这位妖族公子可真是。。。默默耸了耸肩,像是想要抖掉被他恶心到的心情。
顾予安摆正姿态,挺起背部,眼神锋利,视线转到跪在大殿中间的四人身上,从未有过的冷声出口:“诸位先解释一番吧,莫要让本尊亲自动手。”
那名裁判长老将磕在地上的头猛的抬起,原本被束好的头随着他的动作掉下来,几根将他显得凌乱极了,此刻倒不像个修为高深的仙者,反而像个路边的乞丐,毫无修养般。
长老慌忙地想要开口,生怕说慢了机会都被弟子们抢了去,自己没了保命的话。
情急之中,下意识将跪在地上的腿向前蹭了两步,又磕了两下头,这才说道:“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原本还好好的,白几一上场我就感觉突然体内灵力暴动,一开始还能忍忍,可随着白几与其他弟子在擂台上打的愈激烈,我就现体内的暴动越来越不能控制。。。。。。而且这身上的魔气,也是自他来了以后才莫名出现的,所以。。。。。。”?
第五十九章龚弥裴
“看起来长老的意思是?此事是本尊的徒儿白几所为?”顾予安打断了他的话。
那长老咽了咽口水,按照他原本的想法,的确是想将此事栽赃到白几头上,不过看顾仙尊这个反应好像有点不太对头啊。
苟无凌突然冒出,恭敬的说道:“他有这个意思,只是。。。合理推测。”
“合理推测?好一个合理推测!若是本尊没有过来调查此事,你们是不是要就要将这通敌魔族的罪名安在白几名上了!”
顾予安猛地一拍桌子,由高等灵器所制的玉桌被瞬间拍碎,他的脸色也不知是因为气的还是什么别的原因,刹那间白了下来,配上他的语气,让人心虚的很。
“笑话,本尊与众仙掌议事,哪有你一个小长老说话的份,还不给本尊滚出去!”
苟无凌连忙退下,受讯弟子连忙磕下头,不敢再说一句话,像是在等待落一般,坐在下面的几位大能也都默不作声的看着这一目。
“这一件事,本尊会好好的查,细细的查。本尊的徒儿现在就躺在百草灵力枯竭昏迷着,你们想在这儿给他安上个私通魔族的名声?想都别想!”
顾予安语气冷冽,配上他默默散的威压,那长老被吓得浑身抖,下体除似乎还传来骚臭味。
顾予安连眼神都没有给他,冲着一边的执事长老说。
“将他拖去处罚室,无论用什么手段,把能撬出来的都从他嘴巴里撬出来。无论他是否与魔族有关系,都不用手软。”
无论这个长老是否与魔族有关系,只是因为这个人想将事情的源端都栽赃在他徒弟身上,所以对他不用手软。
“是!”执事长老将已经软的沉迷的裁判长老拖了下去。裁判长老一被拖动,那恶臭味越明显,令人作恶的味道刺激着在场每一个人的神经。
从现在开始,再也没有人把顾予安的话和行为当做儿戏了。
是夜,顾予安守在白几的床边久久无法凝神,手掌抚上他的额头,眉宇间的忧郁半分没少。
‘你在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