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那里住进了怪物,怪物把长安村当做了自己的家,谁进去就会死。
也有人说是魔族作孽,献祭了长安村的村民,打算燃起一波腥风血雨。
说来说去,却都依旧没个准话。但民乱了,国也就乱了。
所以父王,找到了你们。”
等他话落,一行人刚好来到了御书房门口。皇蓦禁似乎不习惯说这么多话,咳了两声后,行了虚礼便离开了。每走一步身上厚重的铠甲便出沉闷的声音。
顾予安一直目送他离去,视线停留在他因为咳嗽而剧烈抖动的身体上,好像在那坚硬的盔甲之下是一副缠弱的身躯般。
大将军的身体。。。是不是有点太差了?
“师尊,在想什么?”墨于渊上前一步凑了过来。
顾予安笑眯眯的转过头说了句没什么,转身就要进屋去被他伸手拦下。
少年面露委屈的垂下头,“师尊最近对弟子越冷淡了,是弟子哪里做错了吗?师兄的事我也很难过,弟子没帮上忙是弟子没有用,师尊可以不生气吗?别不理我。”
明明是这样委屈的语调,可手上的力气却半点没小,怕是墨于渊自己都没现,他每说一个字握住顾予安手腕的手便用力一分。
顾予安温柔的笑着,空出来的手安抚性的摸上了他的额头,“为师最近心太乱了,忽略了你的感受。别多想了,我们一起进去吧,当下之急,是先解决长安村的事。”
墨于渊迟疑的看着他,明明眼中透露着不信任,但还是松开了手。
手腕的痛感消失,顾予安明显轻松了不少,他拉上墨于渊跟着带路的太监走进了御书房。
淡淡的檀木香环绕在鼻尖,房内并无什么金贵之物,雕花竹窗上余晖的光芒映入其中,细碎的阳光也显得柔和了不少。
等两人再走近了些,明显清晰的闻到了墨香,眼前立着一个巨大格挡,而其后面,两道模糊的影子映入眼帘。
皇埔悦乖巧的坐在书桌旁磨墨,皇帝在看到顾予安的瞬间字也忘记写了,高兴的站起身,慌慌张张的离开座位,乐呵呵的跑到他的身前。
“您就是悦儿口中的仙尊吧,果然是一表人才啊,你远道而来当真是辛苦了,朕让下人给你切茶。”
眼前的皇帝跟顾予安所想相差甚远,他只简单的披着龙袍外衣,大庭广众之下他的内衫都露了出来,堂堂皇帝身上半点金银之气,可若说他是朴素爱民之辈,却又偏偏感觉不到半点仁厚皇帝该有的模样。
“莫见怪莫见怪,长安村的事仙尊你也是知道的,朕实在是没法子了,才信了江湖道士的话,叫朕少穿龙袍,不可接触任何金银。。。”
“这么离谱的话你也信。”墨于渊听着忍不住笑了出来,眼神好像在看一个傻子。
皇帝也不生气,只是苦涩的皱起了脸,他无奈的摆手说道,“若是之前,早在他说第一个字的时候,朕就已经将他斩了。可长安村的事情越闹越大,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了。”
他的声音小了不少,看了眼在磨墨的皇埔悦,伸手挡住嘴小声说道,“现在失踪的已经不止长安村的人了,王都之中也有少女平凡不见,就连!就连。。。后宫之中已有数位家眷失踪。”
他的声音更小了,“皇后已经数日未曾露过面了。”
见皇埔悦没听到,他用恳求的目光看向顾予安,“仙尊大人,朕知道您法力无边,很是厉害,还希望你能救一救朕的子民。”
顾予安又跟皇帝寒暄了片刻,后来有臣子拜访他便和墨于渊离开了。
“师尊,长安村的事情您怎么看?皇后都不见了,这么大的事我们还该不该让皇埔悦参加此次历练,我怕她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顾予安反而摇了摇头,“小丫头的修为你是知道的,皇帝老儿的声音再小也逃不过她的耳朵,既然她刚刚能那么镇定,自然不能这样让她放弃自己的母亲。”
墨于渊站在他的身后,闻言乖巧的点了点头,“既如此,弟子便听师尊的。这皇帝明显是贪生怕死之辈,真没想到在他的口中还能说出‘救他的子民’这般冠冕堂皇的话。”
“你先回去吧,为师回去拿点东西,晚点去找你。”顾予安和墨于渊的院子离得并不近,后者也曾想胡搅蛮缠的住进顾予安的小院,但被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有什么东西弟子陪师尊同拿便是了。”墨于渊不愿。
“别闹,好好听话。”顾予安颇为耐心的哄了哄,墨于渊又挣扎了几番,见商量无果,他只能可怜兮兮的一人离去,一步三回头的模样好像是上班的丈夫,片刻的不愿离开,双目中只有顾予安。
‘你这徒弟怎么总给我感觉怪怪的?’无辰忍不住吐槽。
顾予安耸了耸肩,能不怪吗,他可是天天想着怎么把我杀掉呢。
回到住处,刚从院子里拿出桃花酿打算过过瘾的时候,竟莫名的闻到一股莫名的香味,向着香味的方向看去,赫然是自己的房间。
顾予安先解决了口腹之欲,放下还剩半罐的桃花酿,踱着步子,小心翼翼地推开了房门。
‘哇呜。’看着眼前这一幕,就连无辰都不由得出一声感叹。
顾予安嘴角的笑容抽了又抽,憋了半响,“哇呜。”
“仙尊仙尊!出事了出事了!”龚弥裴气喘吁吁的冲了过来,还没等他站定,看着眼前这一幕,瞪大了眼睛,“哇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