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明显的针对郝誉的报复行为。
所幸寄生体没有带走罗狄蒂撰写的各种资料。军雌们将其带回来后,现郝誉描述过的“墙壁”,及郝誉亲手绘制的“墙壁”简略图在郝誉的口述中,那是一座深埋在地下的不知名墙壁,墙壁光滑无瑕,因而可以无限制传播声音。
但因往下是黑暗、永不停歇的吵杂声音。
高敏感的雄虫很难深入其中。
郝誉及各类军雄从没有尝试深入地底,看看墙壁下到底有什么。他们只当这是个自然的二十米峡谷,从上方轻轻走过,即可。
谁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寄生体会将它连根拔起,充当标杆,狠狠砸向地面。
原因居然是郝誉随口与罗狄蒂提起,要去藏宝库里听过去同伴们留下的声音“同时,寄生体杀死了郝誉阁下的侄子。”
“纠正一下,还没死。”
“那也救不活。”基因库代表残忍道:“这种基因的雌虫,要不是害怕郝誉阁下崩溃,根本不会抢救到这个地步。”
“伊瑟尔呢?”军部代表抱着最后一点希望,“他不是有郝誉的孩子吗?”
郝誉其实很看重亲缘,在很多心理评估中他属于恋爱谈不明白,亲密关系乱七八糟的那种人际小白痴。
只有一样东西可以绑住他,稳定他的心理状态:
亲缘。
郝誉由哥哥郝怿养大,家庭氛围相对和谐,郝誉比其他小雄虫更多感受过团圆与爱。他在幼崽时期就对离别十分抗拒,就连他的初恋攻略郝誉也花费十几年,才将两人的关系细水长流到床上。
军部本计划让郝誉和四个雌虫同床共枕,亲缘+性缘努力让郝誉心态恢复。后续觉得不太对劲,往里面塞了军雌亚岱尔。
如今,计划赶不上变化,凑合个孩子先稳定住郝誉。
基因库代表先是想想伊瑟尔是谁,答道:“那个雌奴?我们刨开他的肚子,里面根本没有蛋。他用能力把我们骗了。”
“这样啊。”军部询问道:“他们家有没有其他未成年孩子。最好和他、他哥哥长得像的那种。”
基因库拥有全虫族的基因资料,轻而易举调取郝誉全家相关血缘的孩子。作为克洛普家最小的幼崽,郝誉没有弟弟,倒是有很多侄子及表亲。基因库一一对照过去,摇摇头,“他没有雄虫侄子。”
言下之意,没有多少幼崽与郝誉、郝怿相似。
雌虫们生育出的孩子大多像他们自己。
基因库再次把主意打到修克头上,“郝怿孵化的那个孩子,怎么样?让他和郝誉睡觉,他可以很快怀孕。”
“不可以。”坐在边边角角的雄虫协会代表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同时,他也是蝎族长老会的预备人选之一,他说话时桑。亚岱尔站在他身后,显得格外不甘心。
明显,这就是亚岱尔家第一顺位的雄虫继承者。
他打断基因库没有下限的提议,“比起谈论生育、心理。你们不应该更关心郝誉阁下能否逃脱出来吗?”
“高墙总要拆除。”军部也有自己的看法,“郝誉已经引起守财奴的愤怒在这之前,你们见到圈养派的将军们出手吗?”
寄生体主要分为两大派系,主战的那派视虫族为猎物,美名“围猎派”;主和的那派视虫族为豢养的肉食,称呼为“圈养派”。
虫族上下历年都在和围猎派那几位博弈。
严格来说,这是第一次圈养派系的将军亲自造访,对单独一位军雄动致命攻击。
“郝誉很重要。”基因库严肃道:“我们会让他活着。”
“哪怕心理崩溃?”雄虫协会代表询问道:“你们要彻底将他变成一个战争机器,又为什么要把那四个雌虫送到他身边……还是说,这正是计划的一环?据我所知,你们并没有真的传达郝怿阁下的遗嘱。”
这也是蝎族雄虫协会和长老会预备成员千里迢迢赶来询问的事。
“诸位,太过分了。”
桑。亚岱尔攥紧手。他想要说话,可第一顺位继承者允许他入场的条件之一就是喝下暂时性的哑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