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副作用太强,不适合思考。郝誉抓住闷湿的浴巾,走进浴室,冲冷水冷静一个晚上,困得打哈欠。第二天,他还是抓着自己的浴巾,头上的水都没有擦干,胡乱甩甩就下来吃早饭。
白岁安和修克已经坐在一起。两人都穿白岁安的校服,看上去恰似亲兄弟。白宣良照旧起了大早,做丰盛的一桌早点。
“早。”
郝誉拉开凳子坐下,看着等待许久的基因库研究员和军部军雌,苦恼道:“你们不会也要来吃早饭吧。”
白哥不得累死。
“没关系。”白宣良休息尚可。他给每一个来家里的雌虫都准备了早点,军雌和研究员热泪盈眶,恨不得握住白宣良的手,恳请他继续驯服郝誉。
这群家伙锲而不舍败坏郝誉的高尚人品,边吃边道:“没想到我能在郝誉阁下这里吃上口热饭。”
“世事无常啊。郝誉阁下就需要这样其乐融融的家庭。”
“军雄还是要雌虫照顾。他们根本不懂享受生活。”
郝誉塞一口素包子,好吃得懒得骂那群蹭饭党。他咽下粥,再吃了一份素煎饺、一屉素小笼包、一碗豆茶、一份稠面汤,用一根焦脆到爆皮的烤肠收尾。
他嚼吧嚼吧,“都吃完了。”
两个孩子早等着郝誉。基因库研究员也拿出带来的亲子鉴定设备,军雌准备两份不同的保密文件,预备按照等会的亲属关系和郝誉的意思,判断新的保护等级。
“开始吧。”郝誉嚼吧嚼吧香肠,伸出手,“抽血。测我和他的亲属关系。”
第二十九章
血涓涓流入胶管。
窗外,四周都是草木蒙茸枝叶交错的绿荫,强烈的阳光从枝叶间滤到屋子里,地板上溅起一两片浮尘。郝誉望着它们出神,晒太阳的欲望压抑不住地冒出来,他怀念起手压在草地上,干燥草根与土地冒出的热气。
“您又在想什么?”医生问郝誉,“身体不舒服一定要说出来。”
郝誉转过头,“没呢。”
他继而又去看窗户,宽大得说不出名字的树木遥遥往往向天上章,狭长叶片在微风中泛滥着银光。郝誉提出一个要求,“我想要一条草裙。”
医生微笑,“……郝誉阁下,您要这个干什么。”
“穿着去蹦迪。”
亚萨又带着自己的徒弟串门,他听到这个绝妙想法,鼓掌赞成,“赞!就要穿成这样。郝誉,我帮你做!”
军雌冷酷拒绝这两个为非作歹,脑子受了重创的军雄,“不行。你们接下来三个月的酒吧名额都用完了。”
“把我的徒弟名额给我用。”亚萨大大方方道:“我不是快好了吗?”
军雌开始和亚萨扯皮。他们叽里呱啦,郝誉疲倦地趴在桌上,眯眼看着地板上跳跃的光斑。他看上去像睡着了一般,雌虫们都猜不出原因。
修克浑身酸胀。他坐在椅子上,一会觉得垫子歪了,一会觉得椅子不正。白岁安看得烦躁,两手按住修克的肩膀,让医生抽完修克的血。
等检测时,郝誉便出去晒太阳。
在军雌的恳求下,他还是没爬上屋顶,摇晃着双腿袒露上半身,坐在窗户边,仰头看着太阳。亚萨与徒弟分别站在两侧,三个军雄有一搭没一搭说着话。
亚萨道:“把小蝎子给我吧。”
“不行。”郝誉坚持底线,“他还没有成年。”
亚萨道:“那雅格呢?雅格还年轻,咳,虽然成年了。但他们两年龄差不多吧。”
“不行。”郝誉坚持打击同行,“我不相信你的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