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樂窈沒準備瞞他,那個守衛全程都是跟著在的,即便不認識蕭敬舟是誰,只要稍加描述一下赫連煜便能猜出來,與其等他不定時的發難,倒不如自己先承認了。
赫連煜一聽到蕭公子三個字,氣就有些不順了,斜眼睨著她,「你又見蕭敬舟了?」
「只是碰巧。」秦樂窈解釋道。
「可真是巧。」赫連煜嗤笑一聲。
「就這麼一天的時間,他能巴巴往你邊上湊三回,」赫連煜把人放在矮柜上,方便二人的視線能在同一高度上對視,意味不明道:「秦老闆的魅力可真是不小。」
「公子這話說的,」秦樂窈後背靠著牆壁,「我可不敢當。」
赫連煜躋身在她跟前,大掌掐著人的腰不輕不重地揉捻著,冷哼道:「是麼,有何不敢當的。」
秦樂窈被他揉的有些癢,直起身子攀住了他的後頸接著道:「實則一次是來拜會你,一次是去找那廖三娘,怎的就都算在我頭上了。」
赫連煜的脖頸肌肉賁張有力,女人的柔荑搭上去,還帶著微微的涼意。
她顯然對他方才的那一聲陰陽怪氣有些不樂意,只淺淺揉了一把之後就興缺缺撒開了手,「公子,你也要講些道理吧。」
美人的面相本就清冷,不高興的時候尤為明顯,赫連煜心裡像是被羽毛給搔颳了一下。
男人嘖了一聲,又將她撤下去的手腕給握住,重搭回了自己的肩膀上,笑道:「怎麼你還氣上了,過來,給老子親一口。」
秦樂窈的頸子被他捏過來結結實實地親了一下,倒也沒掙扎,但表情仍是不情不願的。
屋裡沒有點燈,只窗外的月華透進來,映出了一片朦朧的光線。
赫連煜見人還彆扭著,心裡有點不得勁,原本因為蕭敬舟而鬱結上來的火氣自己轟轟的就散了。
他不怎麼會哄女人,只能儘量將語氣和神情緩和了些,讓步道:「過去這麼久的事情,以後不提了,嗯?」
「是我提的麼?」秦樂窈抬眼掃他。
赫連煜一時語塞,但看面相感覺秦樂窈的情緒已經往下落了些,倒也沒產生被人反問的不快,輕笑著承認道:「我提的,好了,翻篇,你瞧你氣的。」
廖三娘再次登門拜訪是在三日之後,還是趁著赫連煜不在的時間裡,來時還帶了不少貴禮,滿面春風得意,顯然是近幾日在蕭敬舟那討到了些好。
「秦老闆,這可真是要多謝你的關係,我才能有幸結識到蕭公子這樣的大人物啊。」廖三娘舉起酒杯,「我敬你一杯,我幹了,秦老闆你隨意。」
秦樂窈淺抿了口酒盞,隨意打聽道:「你把之前說的那酒品的生意,與蕭公子談成了?」
蕭敬舟那日登門拜會了赫連煜之後,便離開客棧更換了住處,現下連秦樂窈也不知他是在哪落腳,廖三娘的消息似乎還比她要靈通一些。
「當然不是啦,那『神仙醉』呀當然還是要留著跟秦老闆一起干,廖三娘做生意講究個先來後到,規矩當然得做好了。」廖三娘嬉笑擺手,「蕭公子給的是些酒樓的渠道,要不說這些大人物就是路子廣呢,昨日我聽他談了些菸草生意將來的走勢,嚯,那可真是醍醐灌頂啊。」
秦樂窈饒有興致反問她:「有蕭公子這樣的人物肯提攜,你不好好把握,那賺錢的路子,還反倒來跟我這小作坊一起慢慢摸爬滾打慢慢揉?」
廖三娘以為她是在陰陽自己拜高踩低,趕緊貼笑臉解釋道:「哪的話,秦老闆可是蕭公子的寶貝疙瘩,什么小作坊,你家那生意都做到上京城去了吶,那可是神佛聚集的天子腳下,你都能站住腳跟,這可不是普通生意人能做到的。」
秦樂窈哼笑一聲,拿起酒杯飲了口,看樣子算是被安撫住了。
廖三娘覺得最近真是順風順水,又再跟她油腔滑調的吹捧了幾句之後,方才終於繞回了正題上。
「秦老闆,有個問題啊,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就給我交個實底。」廖三娘神秘兮兮地正色問她:「你身邊一起的那位爺,到底是個什麼來路?看著不像個白丁生意人,是軍營裡頭的,還是官府裡頭的?」
秦樂窈揚眉反問道:「廖老闆,你這生意什麼情況,問的這麼神秘,怎麼搞的像是要躲著防著上面似的,我可是正經的生意人啊。」
廖三娘聞言一擺手哈哈笑道:「哪的話,哎呀秦老闆你這也太機警了,給我都弄緊張了。咱們誰不是本分老實的做買賣呀。」
秦樂窈只是笑笑,睨著她不接茬。
廖三娘道:「嗐,我就不跟你兜圈子了,我這樁生意啊,想要賺錢,還真不是靠蕭公子那種大體量大規模能出效果的,想跟秦老闆合作,也是因為你在端州的路子熟,家裡又有打通了的現成的運輸渠道……」
「你別兜圈子,你就給我老實交代一下,為什麼這麼介意軍營或者官府的身份?」秦樂窈不聽她繞彎,就只執著於自己關注的那個點。
秦樂窈現在的這副較真謹慎的狀態才是生意場上該有的常態,若是隨意就模糊過去了,廖三娘反倒才會覺得奇怪。
她略作思考後道:「這樣吧,秦老闆,今日時辰還早,天氣也不錯,我帶你去我那千泉山上的莊子瞧瞧規模,也給你好好交個底,咱們再來仔細談談這樁生意,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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