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姑娘,你慢慢回去,我们走了!”妇人烧了香,见尤如水清醒了,带着女儿走了。
“姐姐再见!”女孩儿向尤如水挥着手,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尤如水等妇人母女走后,伸出脑壳看了看神树下,只见几个守树人在一边的条凳小声地说着闲话,神树祠外不远也坐有两人。
尤如水虽然知道去爬神树意味着什么,但转念一想,如果不去爬神树,就回不了家,自己这个‘女人’就当定了,活着也没啥意思。如果回去变回男人,就可和谷水秀再续前缘,多安逸的事。再说,尤水后还被谷要富抓着,我得回去想办法救她。如果我不回去,秀秀肯定要另外嫁人,万一水后又出了事,我爹一个残废,日子怎么过?退一万步说失败了,不过一死,也比当这女人强。想到这里,她钻出神树祠,到一边去的菜地边上找了一根趁手的篱桩,躲躲闪闪地挪到河边,潜进水里。
尤如水的水性好,毫不费力地潜到了神树下,还顺便查验了一下神树下的那个自己熟知的洞,奇怪的是,那个洞果然存在,只是比自己熟知的洞要大多了。不过,她很快就想通了原因。
尤如水悄悄地露出脑壳,看了看就在眼前的神树和坐在一边的守树人,小心翼翼地挪到岸边,仔细一看,见神树到河边至少还有两三丈的距离。尤如水知道,那些守树人绝对不会是普通人,他们一定都会武功。两三丈远的距离说远不远,但那些人一定会在自己没上树之前逮住自己。怎么办?尤如水想了一阵,决定等他们睡着了之后再行动。
“春福,你们先睡一下。个半时辰后交换!”一个守树人在大声安排着说:“其他的人精神点,好生看着神树,可别让人给爬上去了。不然,二王子可要扣大家的薪水了!”
“是!”
尤如水一听,才知道自己想等他们睡着了再行动的想法有点儿不现实了。
尤如水看着近在眼前的神树,心想,为了回家,为了变回男人,为了水秀娘子,就是死也要闯他一闯。想到这里,她把心一横,一边看着不远处的守树人,一边毅然而然地悄悄向神树下爬去。
一个守树人向河边走来。尤如水连忙停下,把头伏在地上,紧张地看着那人。
那人站在河边撒了尿,边搂裤子边往回走。
尤如水见那家伙过去了,又小心地往前挪着。她觉得,只要到了树下,就有机会爬上树去。
尤如水终于爬到了神树下。看着眼前布满了榕树根的神树,既紧张又兴奋。她看了看不远的守树人,心想,就我现在的身手,如果明来,绝对到不了树洞口就会被他们给抓下来。如果我贴着树干慢慢地往上爬,他们一定现不了。只要到了树洞口,他们诚然现我也迟了。想到这里,尤如水抹了抹狂跳着的胸口,紧贴着树干,小心翼翼地一步一步往上挪着。
尤如水也许是太紧张了,手中的小木棒不小心在树干上弄出了声音。
守树人听到了响声,大声问道:“谁?”
尤如水心里一紧。但她知道跑是跑不掉的,肯定会被他们抓住。心想,反正是死,不如继续冲上神树,说不定还会抢先跳进树洞里。想到这里,她也不说话,迅攀爬起来。
“快,抓住他!”随着一声暴喝,高个子守树人大声喝叫着扑上神树。
尤如水此时反冷静下来,敏捷地向树上爬去。
高个子功夫不弱,两步就纵到尤如水面前,一把抓去。
尤如水也不躲闪,拿着手中木棒,直戳那人门面。
高个子一声冷笑,脑袋一偏,左手抓住尤如水的木棒一带。
尤如水本就骄小,差点被他连人带了过去,只得丢了木棒,攀着榕树根拼命地往上爬。
高个子一声冷笑,右脚在树上一点,整个人就腾了起来,同时伸手去抓尤如水的头。
尤如水见对方抓来,情急之下,一伸脖子咬住了高个子手指。
高个子‘呀’了一声,忍着钻心的痛,用左手拍在了尤如水的右膀上。
尤如水人已悬空,根本无法躲闪那一掌,便随着那人一起从树上滚了下来。
两个守树人连忙把尤如水按住。一个抓着她的头,一只手抓住她的左手,另一个按住了她的右手。尤如水挣扎了一阵也无济于事,只得仍他们摆布。
高个子却没法站起身来了。他坐在地上,左手捏着被尤如水咬伤的手,痛苦地呻吟着说:“痛……啊!我受……不了了!”。
谷春林扶起高个子,关心地问道:“长新,你怎么了?”
谷长新虽然一身本事,但此时却呼吸急促,疼痛麻木让他说不清话了:“痛……死我……了!”
谷春林扶着谷长新,紧张地问道:“长新,你伤到哪儿了?”
谷长新呼吸急促,艰难地说:“他咬了我手……指,痛……啊!“
“怎会这样?”谷春林紧张地看着尤如水,大声对按着尤如水的谷不顺说:“不顺,快把他绑了!”
“是!”谷不顺顺应了一声,一手抓着尤如水的头,让她不能乱动,又用脚跪着尤如水的手,另一只手解下腰间的绳子,对另一个按着尤如水的大汉说:“春虎,把他提起来!”
尤如水感觉到自己胸前衣裳被扯开了,连忙用力把手收到胸前拉住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