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景目光仍然落在小门内里的诸般人,心中不由更加疑惑了。
“夫子究竟是何等人?传说他四十八年前便已经叩天关,登天门,太白与他低声语,天将为他开天门!”
“往日里我只当他是儒道圣人,可今日一看……真就这般有教无类,什么都教的书楼,又如何培植出大伏这诸多封建礼仪?又如何立起这诸多腐朽规矩?”
“而且……说是‘书楼五层高,却可望青天’,这五层书楼又在哪里?”
6景心里满是疑问,远处却缓缓走来一位白衣青年。
那青年纶巾长衣,自有许多风流,眼中沉静,面上风轻。
他走到不远处,便轻轻朝着6景和钟于柏招手。
6景心中紧张。
却没想到身旁的钟于柏却也深深吸了一口气。
“钟大家……竟然也这般紧张。”
“走吧。”钟于柏神色肃然,朝着书楼走去。
二人一步步踏入书楼,当6景踏入书楼的一瞬间,便只觉得这虚空中流淌的风,竟然也不在那般喧嚣了。
周遭的气息平缓而又温润,6景吸了一口,只觉得躯体中暖洋洋。
“在这书楼中修行武学,一定事半功倍。”
6景抱着这般的念头,继续前行。
一路上,也有许多人望向6景,眼中还带着好奇的神色。
也有人认出了钟于柏,远远朝他行礼。
方才与他们招手的正是观棋先生,二人走到观棋先生身前。
观棋先生显得极高兴,眉眼中还带着笑。
6景行礼。
“没想到……你……这么快便来了。”观棋先生也朝6景点头。
继而又看向一旁的钟于柏。
当钟于柏与观棋先生的目光碰撞。
观棋先生的元神声音再次传来,明显是想让6景听到。
“钟知命,你杀了安槐国君,便是弑君,便是无君无父,又如何能入这书楼?”
这一次,观棋先生声音清冷,语气中竟还带着质问。
6景神色不变,甚至头都不曾抬起。
可是,就在今日早些时候,锦葵来请她之后,盛姿还与他详细说过钟于柏的来历。
钟于柏在安槐国朝危难时期,手中握剑,腰中佩第二柄剑,便如此入安槐,只身坐安槐国都上空,以拒来敌。
安槐国君敬他,赐他君父剑,以彰圣恩,再后来钟于柏不曾救得了安槐,安槐国君也疯了,自此失踪,可如今听观棋先生的话……
6景若有所思。
一旁的钟于柏摇头:“不臣弑君,自然不配入这书楼,只是今日……我来送士子入学,总要看他进第一层楼才能离去。”
“第一层楼?”观棋先生皱眉。
钟于柏微微一怔,转头看向6景,询问:“重山先生与我说,是你请他进书楼,读文章,做学问。”
“确实是我邀他入楼。”观棋先生道:“只是我邀他入楼,是让他来做书楼的先生,并非书楼弟子。”
“书院先生,可直去二层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