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看眼前女子苍白的面色,她什么都说不出口来。
商赋自然不肯放过这机会,连忙殷勤道:“玉大人,我。。。。。。我为了将功补过,回去翻遍了典籍,但的确没找到什么东西,遇血会断。”
玉浅肆自嘲道:“一样武器,怎可能遇血便断?”
如此还怎么杀人?
那盆血水里,定然还夹了其他东西。
伯懿也想到了这点。
“我去看过那盆血水了,虽然浅浅一点,已几近干涸,但的确不止血,还有点咸腥味,”他从怀中掏出一个木牌:“我还从他家找到了这个。”
“什么?你尝了血?”商赋皱着脸,十分嫌弃的模样。
伯懿黑着脸,想说他让狗先尝过,待没毒后自己才试的,但觉得这话说出来,反而更解释不清了,干脆闭口不言,只将东西递给了玉浅肆。
接过一看,是一张大红的烫金喜帖。
商赋嗤道:“这有何异常?”
“我问过了所有与曹管事相熟之人,没有人听说过这个‘云家’,京中的红白喜事铺也都没听过。”
伯懿指了指上面的时间:“这一日,可是‘忌婚,宜安葬’的,哪家人会选在这一日操办婚事?”
这话听得虞安宁与商赋都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再望向这鲜红的喜帖,都觉得不妙了起来。
玉浅肆四平八稳地将这份帖子揣入怀中,面上没有任何异常。
伯懿见状:“你知道这是什么?”
玉浅肆笑了笑,眉眼依稀恢复了往日的神采:“你们都出去吧,我要换件衣服,回提刑司。”
三人交换了一下眼神。
还是虞安宁率先开了口:“玉姐姐,你不再休息休息吗?”
“我还有事,耽误不得了。”
见她坚持,三人也不再说什么,陪同她一道儿回了提刑司。
方站上门口,却闻身后喧闹起来。
静立了半晌,便看到人群半推着七八个皂衣,起着哄,正朝提刑司而来。
听到动静,提刑司门口也聚了不少人,其中更少不了刚刚官复原职,凑热闹一把手的随风。
待走到提刑司阶下,那几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
终还是眼一闭,红着脸喊道:“小的们,万年县不良人,愿赌服输,特来。。。。。。”
“特来什么?快说呀!”身后看热闹的人群,人人面露红光,高声呼喝着:“别墨迹,还是不是男人啊!”
那人被一激,大喝一声:“特来,为提刑司当牛做马!”
“哎呀,不行啊,不是说了做看门犬吗?怎么还当牛做马了?”
“人家提刑司,哪需要你们当牛做马呀?没意思!”
玉浅肆轻叹一声,落地无声,却让四下俱寂,让所有人的目光,都望向了她。
阶上的女子被红衣包裹,尚还带着病容,清浅的笑容印衬,比往常多了娇柔之感。
好似晨起,站了莹露的玉兰花。
她冷淡一问:“钱可还了?”
那几人一愣,明白过来,是指讹钱家的银子,连连点头。
那时见到马参军的下场,谁还敢不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