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井哲失戀痛哭酗酒的狗樣,他就覺得頭痛。
他輕咳了一聲,嗓音有些啞,「陳燦?」
陳燦倏地睜開眼。
她神情絕望。
不是夢。
這他媽是真的。
她悄悄的從被子裡往外挪,沒事的,說不定他還沒怎麼清醒,悄悄的走掉,她挪到床尾,順勢滑下去。
她趴在地毯上,淡定的理了理頭髮,準備若無其事的起身,往洗漱間走。
走掉就好了。
他就會覺得是自己在做夢。
「餵——」
她剛起身,腿一下就嚇軟了,跌到床畔。
她把頭埋進被子裡,悶悶的求饒聲傳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以為是夢……」
好像和故意不故意沒什麼關係。
和做夢也沒什麼關係。
她腦袋嗡嗡的,又乾巴巴的補充,「你就當、你就當被罐頭舔了一口……」
剛準備認錯的周放愣了一秒。
她好像只記得她醒後主動吻他的事了……
「啊,」周放挑了一下眉,懶洋洋的往後一靠,他語氣散漫又隱隱譴責:「只有認錯……」
「不打算負責?」
陳燦:「負責負責……」
她說完從被子裡抬頭,愣愣的看向他,她神情懵懂,「負責,嗎?」
周放俯身向她,他身形壓迫,語氣咄咄逼人:「怎麼,親了就跑,我怎麼教你的?」
陳燦眨了眨眼,語氣試探:「我、我可以負責嗎?」
她仰起頭,眼裡隱隱亮起光,在水霧氤氳中,暈成璀璨的光影。
他們之間,又奇妙的變成她每次求他時的位置。
周放眼尾微往上彎。
「是你的話,」他抬起手輕點了一下她鼻尖的硃砂痣,像是欽點賦予了她什麼無上的權利,「行吧。」
「叮———」
床畔的鬧鐘再次響起。
陳燦怕自己醒不來錯過考試,隔十分鐘設了一個。
「操……」
周放壓著火氣,按了按眉心。
他覺得陳燦剛才想吻他,又是這個鬧鐘,該死的鬧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