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掌柜的和老娘两人说着就进了屋,吴老娘指了指灶台上的东西,“看,又是肉又是白米细面的,这些日子就没断过。”
吴掌柜的眼里都是感激之情,却突然听他老娘来了句,“儿啊,你们铺子那东家姑娘,是不是相中你了?”
吴掌柜的顿时好笑的道:“娘,您老人家说什么呢!”那姑娘就是你若推心置腹,我必诚心相待的仗义性子。他拿她当妹子,更当心意相通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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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家武馆的后院灶间,祁老头背着手进来,“老婆子,你今儿又做啥呐,院子里都是香味,那几个小子都在外边看好几回了,早就惦记起了晚食。”
祁婆婆把大锅盖掀开,顿时一股子更加浓郁的鲜香味,扑鼻而来。
“你这老婆子,不是前日才做了大肉吗,也不怕把这些猴崽子惯成个馋嘴的。”
“这老头子,忒的话多。还不去拿你那酒瓶子!”
祁家武馆这边,武师和学徒们,每人都盛了一碗,吃的是一头的汗,嘴里还吵着“咋这么鲜。”北地人少吃鱼,这羊鱼一起炖还是第一次吃。
现在正是倒春寒的时候,热乎乎的吃上一碗,逼出一身汗,嘴里是鲜香掉了舌头。
这羊鱼一锅鲜,是羊肉焯水,和萝卜一起炒香,鱼下锅煎到两面焦黄,放入羊肉锅里,再煮一个开,放上少许胡椒粉,再撒上一把葱花,就成了。
这胡椒粉可是贵重,汤里放上少许即可提味。
罗安让伙计端回铺子一盆,给铺子里的伙计和婶子嫂子们尝鲜。也端一小盆去后院,给她爹娘。
伙计端着盆,从铺子门口进去,一路到了后厨,那一股子鲜香味就引起了食客的注意。
“小二哥儿,你端的是啥?”
那小伙计也机灵,“客官,这个是铺子里新作的养鱼一锅鲜,我们东家新研究的菜式。”
“过几日,怕是铺子里就有了。要不,我先给您盛一碗尝尝?”
那食客忙到,“不用不用,过两日来铺子里吃就是。”这是人家铺子里的吃食,他可不能平白夺了人家的。
只是越是吃不到,那股子味就越往鼻子里钻。
马富听见了,却是眼珠一转,忙过来,“您见外了不是?您老可是常客。”那食客不自觉的挺了挺胸脯,觉得倍有面子,没看掌柜的都殷勤着么!
马富又吩咐那伙计,“把这盆羊鱼鲜分了,每桌都上一小碗。”
羊鱼一锅鲜还没上招牌呢,就打出了名气。
这天晚食吃过的食客,那一小碗还没吃过瘾就没了,接连两日都来铺子里。到了第三日,终于又吃上了这羊鱼鲜。
不禁感叹道,“这铺子想不红火都难啊!”
郑老大在铺子外面吸了吸鼻子,各种香味混杂,他肚子里不由得咕噜咕噜叫了几声。
心里暗啐了一口,“md,天天稀米汤子,肠子都细了。大姐这个狼心狗肺的,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家里都半个多月不见一点油星了。”
他狠狠的对着铺子盯了一阵子,眼中闪过算计,转身回了家。
罗老太正躺在炕上,拍郑老二的儿子睡觉呢。
“娘,娘。”
“你咋呼啥,把这魔星吵醒了,你带啊?我这一把老骨头都要散了。”
“娘这受苦受罪的,大姐可是享福着呢!”郑老大一屁股坐在炕沿上。
“还提那个贱蹄子干啥?我就当生出来就给她溺死了,没这个闺女。”郑老太气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