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往后躲避,脚一滑倒去地上,大喊一声:“阿郎!”
李黯大概也察觉到,赶紧往回收手,可还是划破了她的手腕,鲜红的血液蜿蜒而出。
她捂着手腕,瞪大眼睛看他。心中冒出一个想法,他不是商贾。
后来也证明了她的想法,有人寻到山村来,是来追杀李黯的。原来,她遭难不是碰上水匪,那些人是来杀李黯的,她跟着倒霉罢了。
那日下着雨,阴霾又潮湿。
他让她躲藏在草丛中,他去引开那些人。
跑出几步后,他在雨中回头,发梢滴水,盯着她藏身的地方:“挽娘,别乱跑,等我回来。”
她当然没有等他回来,那些人是找他的,根本不在意她。她离开了村子,没有去垒州,而是重新回了京城。
无论如何,这个与她相伴多日的阿郎都不是钟元康。她也察觉他不是一般人,不再有交集的好……
只是人算
()不如天算,谁能想到他会是新帝,而她则成了先帝的妃子。
几只鸟从竹林上空飞过,叽叽喳喳追逐着飞远。
徐惜挽抿抿唇,勾起一抹微弧:“太冷了,我害怕,离开了那个村子。”
第一次,两人一起回想着往昔。
李黯看进女子清澈的眼,面上无波无澜:“没想过多等一会儿?”
“真的很冷。”徐惜挽低下头,避开对面的视线,“但我希望,你不会有事。”
两人间陷入安静,细碎的光穿透竹枝,落下斑斑点点的光线。
“真是胆小,”李黯道了声,掌心一收握住她的手,“后面吓得连垒州都不敢去了?”
徐惜挽眼睫轻扇,遮住眸中情绪。听李黯此话,他去过垒州寻她?
“谁知道一路上会不会再遇到什么?”她小小回了声,“京城是天子脚下,当然比别处安定。”
她随着他,被他牵着往前走,眼看竹林的出口已近在眼前。
“陛下,”她唤了声,手往回抽着,“会被人看到。”
李黯回身,看着她一副小心谨慎的样子,莫名觉得有趣:“才说了你胆小,就不能做给朕看看?”
“钦元不敢。”徐惜挽赶紧道。
李黯嘴角弯了下,一声轻笑:“回去罢。”
徐惜挽忙不迭离开,但是外在还是表现出从容得体,脚步款款缓缓。
她沿着原路往回走,待要出竹林的时候,回头看了眼,李黯已经走出了另一侧的出口。
等彻底出了竹林,徐惜挽长长舒了口气。
才站了一会儿,就见着一个健硕高大的人走来,铿锵的脚步便能看出他的身手不一般,是崔震。
“皇后娘娘。”经过时,崔震做了一礼,而后走进了竹林。
徐惜挽扫了眼竹林,一般崔震出现的话,必然是要出事,或是事情已经做完。他像极一把趁手的刀,为李黯所用。
她缓缓往前走着,回想着方才在竹林中与李黯的对话。较以前,他的态度是有所和缓,或许一步步来,总归能解开。
毕竟,是办法就要试一试。
“皇嫂。”
一声女子清脆的呼唤传来,徐惜挽扭头看见从游廊上下来的从阳。好似自从她救治了那只白狮子猫后,这个公主便开始与她走近了些。
“公主要去哪儿?”她问,停下脚步等着对方。
从阳撇撇嘴,懒懒一声:“能去哪儿?左右还是这几处地方溜达,想找个说话的人都难。”
徐惜挽一笑,从阳公主的这句话她很是认同:“将来公主择了驸马,便可以出宫去住了。”
本也就是句打趣的话,从阳听了反而长叹一声:“那还不如住在宫里。”
“丧孝三年,过后你总要出嫁。”徐惜挽道,不像她会一辈子困在这里。
“三年,”从阳脚步一停,拉上徐惜挽的手腕认真问道,“皇嫂,三年内有没有可能对方等不得,主动退婚?”
徐惜挽跟着站住,眼中疑惑:“不曾听说公主你有婚约啊?”
从阳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宠爱的不得了,哪会轻易许下驸马?
“这个……”从阳脸一拉,不情愿的嘟哝出两个字,“有的。”
可这桩婚事,她不愿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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