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瑞最后通过机票查到赵岁岁去欧洲的时候,大雷霆,摔东西砸碗地骂那个小兔崽子,翅膀硬了。
谁也没想到平时唯唯诺诺的人,竟然敢一个人订机票偷偷地溜到了欧洲。
赵秀南上前劝着:“岁岁也长大了,有主见了,她想做什么谁也拦不住啊,你在这儿那么大的火有什么用?”
这话说完赵福瑞的脾气更加上头,指着二楼赵岁岁那屋吼道:“把她那屋里所有的东西都给我扔出去!她不想回这个家就别回来!”
佣人们听着他的气话,一时不知道是真该扔出去,还是他只是说得气话,她们看向站在一旁的夫人,见到赵秀南给她们使了个眼色的时候,佣人们点点头,迅地上到二楼开始收拾东西。
所以当赵岁岁回到赵家,看到佣人们用着极其同情的眼神看着她的时候,她心里已经做好了准备。
当她刚走到二楼的时候,迎面走过来的赵青禾正巧看到她,她双手环着胸,看着她的眼神就仿佛看着垃圾一样:“哟,这是谁回来了啊?你还知道回来?你当这里是宾馆吗?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爸爸说了,以后你不要回赵家!赵家不欢迎你!”
赵岁岁低着头,看着脚下的楼梯,嘴角隐秘的翘了翘,抬起头来时,脸上恢复了娇怯的样子,结巴道:“我、我就想出去转一转。”
赵青禾根本不关心这段时间她去了哪里,她脑子里都是那张与她一模一样的录取通知书,西清大学四个字犹如刻刀一般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她眉眼之间不可控制的又浮现出了嫉妒之色:“你配吗?没看出来啊,你还真是深藏不露,竟然考上了和我一样的大学,你以前是装给谁看的?你天天摆出这副样子都是为了骗人吧!你和你死去的妈就是一个样!都该死!”
赵岁岁紧紧攥住栏杆,她侧眼看到楼下紧张看着的佣人,说话的语气十分委屈和可怜:“我、我没有,我是熬夜看了书,做了许多许多的题,你、你不能这样说我妈妈。我、我妈妈不该死。”
说到这儿,赵岁岁往上走了一个台阶,她手上扶着栏杆,像是受不了赵青禾说得这些重话,她想要仓促的走过去,谁知道,就在将要错过去的时候,赵岁岁忽然松开了栏杆,整个人像是受到了惊吓一样控制不住地从楼梯上跌了下去!
然而在楼底下佣人们的视线里,赵青禾伸出了手!
赵青禾看着刚才踩了她一脚的赵岁岁忽而露出诡异的笑容她还没反应过来,刚想伸手推她让她把脚拿开,谁知道手还没伸出去,赵岁岁就整个人滚下了楼梯!
失重力让她像落石一样从陡峭的楼梯上摔了下来!
鲜红的液体从赵岁岁的头上流了出来,她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膝盖上,胳膊上都是血,半眯着眼,看着高高站在楼梯上神色慌乱的赵青禾。
疼,全身都疼。
但是越疼越让她觉得自己是活着的,她提了提唇,像看一只臭虫一样瞧着高高在上的赵青禾,额上的血渐渐流进了眼里,让人看起来阴森恐怖,然而她眼里却洋溢着满满地自得和快感。
佣人们被这一幕也吓着了。
有人上前想要将她扶起来,有人焦急的说身体不能动,有人在迅的拨打着12o。
只有赵青禾呆楞的看着,她有些手足无措。
当急救车开到赵家门口的时候,她像是醒悟过来了一样,着疯地要拦着,怒吼着说:“她是骗你们的!我没有推她!”
“她故意的!”
“她就是个奸诈的人!”
佣人们有人过来抱着她,想将她拉到后面,赵青禾大声喝道:“滚开,你们给我滚!她在那儿装什么呢!”
赵青禾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她没干过的事儿,现在就像泼了一盆脏水一样往她头上倒,还是那个平时她最看不看不上的废物做的!
她把平日里那些淑女作派全都扔了,几乎歇斯底里的要去找躺在急救车上的人算清楚,佣人们拉着她劝着她。
赵岁岁的伤势明显不轻,当务之急肯定是要先送去医院疗伤。
赵秀南接到电话的时候,还正在公司里和人对接工作,一听到家里生的事儿后,顿时急急忙忙的往家里赶。
回到家就看到赵青禾大脾气的一幕。
客厅里还遗留着不少鲜红的血。
触目惊心。
赵秀南心口跳着,先拉住赵青禾全身上下扫了一圈,焦急地关心问道:“你没事儿吧,受伤了吗?”
赵青禾红着眼:“妈妈!我没推她!是她自己倒下来的!”
赵秀南视线扫了扫身后的佣人,拉住赵青禾的手往卧室里走,到了房间,她关上门,将赵青禾按在椅子上,语重心长的问:“青禾,告诉妈妈,到底是不是你推的?”
平日里,赵青禾对赵岁岁的态度赵家人都知道,赵岁岁每天在赵家怯懦胆小,佣人们更是心里明白,今天出了这个事儿,所有人都会以为是赵青禾推的。
赵青禾年龄小,被家里保护的很好,现在被下了一个套,心里委屈又憎恨的不得了,听到赵秀南这样问她,她心里的委屈无限增大:“妈妈!你也不信我吗?!我真没推她!”
赵秀南握着赵青禾的手,见她还是一副稳定不了情绪的样子,目光看着她,带着些严肃:“青禾,冷静一点。不管你做没做,如今这件事已经压在了你的头上。你爸爸不会说什么,但他会对你很失望。”
赵青禾慌了神,抓住赵秀南的手,颤着声音说:“妈妈,爸爸怎么才能信我,我真的没有做。”
赵秀南没有什么表情,精致的妆容此时让她整个人显得几分冷然,她脑子里在算计着,说:“你爸爸现在本来就讨厌赵岁岁,不如就让他更讨厌一些。”
赵青禾没懂,她看着身侧坐着的赵秀南,心里却是有了很多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