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几日,一个庶脉高层的男人被以渎职罪秘密砍了脑袋。
同时还抄了他的家,搜出来的钱财比之前竹岗补的还要多好几倍,可想而知他这些年贪了多少。
竹岗的想法是,既然有人给他行贿,就说明他智谋团成员的身份已经暴露,可是竹岗无论怎么审,他都不吭声,就连拿他的家人来威胁也无动于衷。
竹岗很少见到这么油盐不进的人,没办法,只好砍了。
他不担心智谋团会暴露,大不了再换一批人,成立个新智谋团,他担心的是为什么会有人去贿赂智谋团,这若是失败了,可是诛九族的罪。
智谋团只是一个给人出主意的部门,又没有实权,办不了任何事,除非是想要买各种前线和嫡脉内部的情报。
看来他要早做准备了。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那男人被砍的消息哪怕保密保得再好,也还是传到了族人们的耳朵里。
明面上,他只是个后勤队的一个普通队员,自己都没做上什么大官,何来渎职受贿之说,一时间,此事在族内引起了一阵动荡。
尤其是后勤队长沙文,他很不满竹岗莫名其妙砍了自己的队员,觉得是族长在针对他。
说起沙文,他年轻时也是长了一张英俊脸,现在年纪大了也还是个帅老头子,可再帅也不影响他脾气差。
他看不顺眼副队长青湖,甚至看不起所有嫡脉的人,这次手底下的队员被嫡脉所杀,心里便更加不爽了。
但他也深知不能惹事的道理,也只是在嘴上骂骂,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
作为各个队伍中,平时事情最少的一个部门,沙文不要太清闲,后勤队大多数情况下都不需要直接上战场,他也因此成了各队中活得最长久的队长。
竹岗也一早就注意到了沙文,但对他很放心,沙文对于队员的死不加掩饰的愤怒是正常的反应,换作是自己都会这样。
夜里,竹岗秘密召来沙文。
“族长,您不找我,我也打算明天来找你了。”沙文一进门直接先入为主。
“先说说你找我什么事。”
“我那手下犯了什么罪,要被砍了脑袋?总要事先通知一下我这个顶头上司吧。”
“都说了是渎职罪,还有受贿,确实该砍头啊,有什么问题吗?”
“他什么为人我知道,怎么可能……”
“老队长,我在他家搜出整整一屋子的钱财啊,以他的俸禄还有本来的家底,是不可能有那么多的,那么多钱,若平分给五百位族佣,够他们生活整整一年,你想想,这些钱是哪里来的?”
“他不是那样的人!”
“可事实摆在那,你可以自己去看看,我的人还在那儿数钱呢!”
沙文无话可说了,队员受贿,已然是不争的事实。
“老队长,我竹岗从小尊敬你,但现在不得不问一句,他一个普通队员,究竟什么人会向他行贿,我想来想去不应该啊。”竹岗试探着问道,沙文不知道那人的真实身份,也没指望能从他口中问出些什么来。
沙文想说些什么,但欲言又止。
“我知道老队长也疑惑,我一向信任老队长,不妨直接告诉你,他是我精心挑选出来的智谋团的一员,我曾经信任他,才委以重任,可没想到,他居然做出这种让人失望之事。”
一听智谋团,沙文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意思是说,有人问他买各种消息?”
“正是。”
“何人如此大胆?”沙文怒目圆睁,他对五花忠心耿耿,眼睛里最揉不得沙子。
“这也是我最担心的,要不是这次鸩原山之战,智谋团出现严重失误,我亲自调查才现他不对劲。”
“那智谋团也不止他一个人,其他人现不了吗?这种最终结论不都是一起讨论出来的结果吗?”
“他在智谋团里负责传递最后的消息,说不定是最后关头给改了。”
“能知道智谋团的人的信息,必然身份不简单,族长,是否考虑你的身边人?”沙文分析得很到位。
“我知道,所以我想问问老队长,我该怎么办?”
“眼前有两条路,一条就是按规矩办,另一条就是让我那队员承担所有罪责,那背后之人可暂时放过,但为了安全起见,务必敲打敲打,否则后患无穷。”
“我倒有一个主意,老队长可否现,我身边有夷家家主的探子。”
“谁?”
竹岗指了指门外:“就那个伺候我起居的侍从,我早在十几年前就现了,但没有当即处置掉,反而养着他,现在可以解决了,顺便把夷家给一并挖了。”
“不可,五花嫡脉一共三家,一家都不能缺,缺了任何一个,都可能生出大乱。”
“也对,那就只把那探子解决掉,让夷家家主惊个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