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短短两句话,却石破天惊般,震的屋里的几人呆如木鸡。&1t;p>
“此话当真?!”王皇后第一个反应过来,脸上的震惊之色被狂喜代替,她恨不得仰天长笑几声,梅若雪啊梅若雪,想不到你竟如此的大胆,只要坐实了你的罪名,我儿还有什么威胁。&1t;p>
“臣只是就事论事,不敢妄加揣测,但事实究竟是不是如此,还得靠公主同娘娘进一步求证!”&1t;p>
那张太医却是个周全谨慎的,话说完就静静的垂手站在了一边儿,如今他已经是王皇后的人了,不能在左右摇摆了,所谓的买定离手,以后是荣华富贵还是人头落地,就看接下来太子同平阳王的博弈了。&1t;p>
想起平阳王,张太医有一瞬的胆寒,但看向一旁气度不凡的太子殿下,哪怕听见如此劲爆的消息,他依旧面不改色的,可见城府极深,这让张太医心里隐隐安稳了些。&1t;p>
平阳王飞扬跋扈,实非良君,若是让他得了天下,还不知朝中该如何乌烟瘴气,百姓该如何过活呢。&1t;p>
反观太子殿下,为人宽厚仁德,至诚至真,自小有名师指点,无论品德操守皆无懈可击。&1t;p>
就算不为了自己的前程,只是为了大义,也要坚定不移的站在太子一方。&1t;p>
想到这里,张太医心中火热不已,看向李葳的眼神都透着热切。&1t;p>
“岂有此理!”&1t;p>
长公主闻言勃然大怒,猛的拍向一旁的茶桌,只听“砰”的一声,那茶桌上的汝窑天青色茶杯被扫在了地上,瞬间四分五裂,清润的茶汤洒了一地,瞬间被地上厚实的猩红色织锦地毯吸收殆尽。&1t;p>
“姑母息怒,事已至此,还得保重身体要紧!”&1t;p>
李葳见状忙上前轻抚着长公主的后背。&1t;p>
若说王皇后是对他最好的人,这个姑母也不遑多让,因此李葳倒是真心怕她生气气坏了身子。&1t;p>
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德仁公主迅的冷静下来。&1t;p>
“梅若雪是平阳王的人,她的来路你们可查清楚了?!”&1t;p>
提起平阳王,长公主露出个讥笑来。&1t;p>
同是太后一母同胞的兄弟,对当今陛下她颇有长姐的怜爱,但对平阳王却是连半点姐弟之情都没有。&1t;p>
平阳王是陛下五岁上太后娘娘老蚌生珠生下的老来子。&1t;p>
那时她已经快十岁了,过了几年及笄就嫁出了宫,她出嫁时那孩子不过四五岁,正是狗嫌猫弃的年岁,被太后溺爱的不成样子,跟个小土匪一般,把宫里搞得乌烟瘴气的。&1t;p>
她三番两次的劝说太后莫要如此纵容,虽说早就立了太子,这孩子以后不过是个富贵王爷,但若是到了封地上依旧飞扬跋扈,鱼肉百姓的,那就糟了。&1t;p>
只是自己好心被当做驴肝肺,太后却道孩子年幼,不明事理,大些便好了,任凭她说破了嘴皮子,惯子如杀子的,也没让太后动摇半分。&1t;p>
甚至一度让母女俩生了嫌隙,时日久了,长公主就妥协了,自己这个出嫁女早已经是泼出去的水了,何必管东管西的惹人厌恶。&1t;p>
这一放任就是数十年。&1t;p>
想起往事,长公主后悔不已,早知道会纵容出个胆大妄为,狼子野心的祸患,当初无论如何也该继续规劝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