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羽生数落一回娇妻后,又后悔自己言语的粗鲁。
他看夜色正浓,便又好好说些甜言蜜语哄哄媳妇,说不定感动媳妇儿的铁石心肠,顿时柔情似水。
梁羽生便耐着性子,慢慢去磨蹭。可是媳妇儿油盐不进,生理上还十分抗拒。
“你到底怎么了?新婚那天不是好好的吗,你有情,我有义。我们犹如鱼鱼得水。
我不认识几个字的,都说出了那句诗词:‘只羡鸳鸯不羡仙’。”梁羽生再次生气。
可是陈绣花难过低下头,眼泪滴滴落下。
“自从三朝回门经过那片树林,你说撞鬼就变样了。当时我叫你撒泡尿驱驱邪,你不信。”梁羽生说。
“你知道我撞了什么鬼吗?”陈绣花眼泪滴滴看着梁羽生。
“什么鬼,大头鬼还是獠牙鬼。”梁羽生心里掠过一阵惊恐。毕竟晚上说鬼不是什么好话题。
“我碰见的是色鬼!”陈绣花说完呜呜大哭。
“色鬼!那么你被他——”梁羽生刚说到那里,脑海懵了。
自己女人竟被鬼盯上了。
他摇着媳妇,让她把话说清楚。
陈绣花也觉得该是把事情真相说清楚的时候,不然一直憋在心里,实在难受。自己也对不起他。
“那天那个色鬼抱着我到树林深处,又是撕衣服,又是脱裤子,我反抗不了,只好任由他乱来。”陈绣花说。
“你怎么反抗不了呢,你可以打他,咬他,踢他……”梁羽生喃喃地说。
“我都想,但当时我吓得手软腿软,想喊也喊不出声。
他又用巴掌捂住我的嘴,我连喘气都难。”陈绣花说。
“难道你一点反抗都没有?”梁羽生瞪着眼睛问。
“我只是推了推他,算不算反抗呢!”陈绣花哭喊。
“只是推了推,用力了么?还是像新婚夜那样,也只是轻轻推我一下。”梁羽生问。
“我不知道你说什么,我想反抗而我反抗不了,新婚那晚我压根没想过反抗好吗!
我看到他就怕,怕他打,踢我,刮花我的脸。”陈绣花委屈地说。
“叫你平常见庙烧香,护身符随身携带,碰到什么鬼敢上身?”梁羽生说。
陈绣花听了不免哭笑不得,真的把那个色鬼当成是鬼了。
“明天我去树林里,看到墓碑是男的,我全部挖起来,拿些皮鞭狠狠抽他们骨头。”梁羽生握着拳头狠。
“傻瓜,谁说世上有鬼,你见过鬼了吗?
我说那个色鬼是个人,你还真以为我鬼迷心窍了。
欺负我的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男人。”
“谁,我去杀了他。”梁羽生逼近陈绣花问。
“你去杀他,我不说。”陈绣花说。
“怎么,跟你搞一次,你就护着他,搞出了感情是吗?”梁羽生凶狠地问。
“你去杀他不也害了自己。”陈绣花哭着说。
“那我任由头顶的帽子绿油油,见人还说声天凉好个秋!戴顶帽子好温暖。”梁羽生说。
“你当这是命吧,我觉得自己很脏,配不上你。
我告诉你那个人的名字,你去打他一顿,然后把你娶我的彩礼钱,还有摆酒钱要回来,也算是我弥补你的。”
“不行,我得打死他。”梁羽生额头冒起青筋。
“你去杀人,你打死我也不会告诉你。”陈绣花说。
“难道你不恨他?你们产生感情啦?一次就终生难忘,所以你这几天对他恋恋不忘才不理睬我。我去杀他,你才不愿意。”梁羽生挖苦陈绣花。
“我怎么说你才明白呢。跟那种人拼命不值得。你还年轻有钱了还可以再娶。
我进你家门,你也知道我是清清白白的,你是我头一回的男人。
从那树林出来后,我以为缓几天应该就没事,可是我做不到,我不说出来对不起你。”陈绣花又哭。
“你只管把那男人名字说出来,我替你出那口恶气。”梁羽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