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跟她与他不算亲近有关系。
周肆屹:【我要是说不好,你来陪我吗?】
“叮咚”一声,消息的出现,把江也的思绪拉了回来。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居然从短短的一句话里,读到了伤心和低落。
带着厚厚的沉重感,小姑娘的心一下子沉了下去。
她抿了抿唇,点着手机打字。
江也:【你在哪?】
周肆屹:【消防站门口。】
周肆屹:【刚下班。】
周肆屹:【准备去医院看看。】
“……”
半个小时后,江也和周肆屹在人民医院碰面。
周肆屹到得要早些,江也到的时候,他已经听好车子了,站在车旁望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手指尖夹着一根香烟。
远远的,江也就看到了他落寞的背影。
他点燃香烟没有抽,只是夹在指尖。
大抵是想事情走神了,燃尽了都没现,直到烫到指尖,他才微微回过神来,瞥了一眼手面无表情地把烟头掐灭,丢进不远处的垃圾桶里。
江也在不远处站了一会儿才走过去,同时很轻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周肆屹。”
小姑娘温软的嗓音伴随着夜晚的风传入周肆屹耳膜里。
周肆屹一回头就能看到小姑娘缓缓向自己走来。
她身上的衣服很朴素,背着一个白色的单肩包,长被风吹得凌乱,带着点儿风尘仆仆的意味。
在他面前停下,关心的声音响起:“你的手,没事儿吧?”
周肆屹眼皮子也没眨一下,摇摇头回:“没事。”
也不知道小姑娘来多久了,连他手被烟烫到都瞧见了。
江也瞥了一眼他的手,也不知道信没信,反正没有追问下去。
只是淡淡道:“走吧,进去看看。”
周肆屹点点头,带着江也去了那位女孩儿的病房。
两人一路上谁也没说话,晚上的住院病房静得吓人。
一个没有说,一个没有问。
江也就静静地陪周肆屹去看了一眼。
女孩伤得挺重的,身上插满了各种各样的管子,躺在病床上一动不动,看着就让人心疼。
病房里没有看护人员,想必是守夜的家人有事情走开了,周肆屹把带来的水果放到桌子上,待了一会儿就走了。
离开时在门口遇上了女孩的家人。
是一对年过半百的夫妻,他们身上都穿着朴素的衣服,脸上写满了沧桑和疲惫。
女孩儿的妈妈一眼就认出了周肆屹,勉强挤出一抹笑容相迎,“周队长,你又来看妞妞了啊?”
周肆屹点点头,“嗯,妞妞今天的情况还好吗?”
一说到自己女儿,妇人就忍不住掉眼泪,话都说不利索,好在有丈夫扶着她。
最后还是女孩的爸爸告诉周肆屹:“医生说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但具体什么时间能醒,还不好说。”
女孩妈妈已经泪流满面了,一边哭一边哽咽地说:“真是造孽啊,我们家妞妞平时很乖的,怎么就……”
女孩的爸爸张了张嘴,好像有什么话想说,最后也只是叹气摇头。
谁也不知道,一个十几岁正值青春年少的女孩,为什么忽然就想不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