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辭:「蛛絲中有時會藏蛛卵,從毛孔滲透寄生。」
林空鹿:「?」
真的假的?什麼蜘蛛卵那么小?而且從皮膚寄生的話,看肚子能看出來?
見他眼神狐疑,江辭像猜到什麼,平靜補充:「你被寄生的話,我也會危險,這是為我們的安全考慮。」
說完瞥他一眼,又淡聲道:「怎麼?難道你以為我想占你便宜?」
林空鹿:「……」這可不好說。
但可能,也許,確實是他多想了。
畢竟江辭的表情太過正經,眼神也很平靜,不像是要吃回頭草的樣子。
而且,就算要吃也不至於在這個時候吃,時間也不能再耽擱了。
林空鹿猶豫一下,到底還是放下抱在懷裡的十字弓,微微撩起衣襟。
江辭反倒身形一僵。
「不快點嗎?」林空鹿提醒,神情一片坦然。
反正只是檢查嘛,他懂,而且他們還趕時間。
江辭似乎深吸一口氣,接著走下台階,在少年面前半蹲下-身。
他清冷疏俊的眉眼低垂,目光複雜,摘下略顯冷硬的皮質手套,指尖輕觸那片柔軟雪白。
少年的小腹好像胖了,但臉明明又很瘦,下巴都尖了。
……
如果不是身處在污穢、血腥、昏暗的樓道中,這一幕簡直像年輕的丈夫注視剛懷孕的小妻子。
但身在其中的兩人顯然都沒這麼想,林空鹿只撩起一會兒,就忍不住問:「還沒好嗎?」
江辭深吸一口氣,沒說話,打開手電筒。
沒發現寄生血紋後,他舒一口氣,終於起身,說:「好了,沒事。」
林空鹿也鬆一口氣,趕緊放下衣襟,又抱起十字弓,說:「那我們趕緊走吧。」
好像完全沒多想什麼。
江辭抿了抿唇,眼神古怪,「嗯」一聲,便走在他前面。
「對了,」林空鹿邊走邊問,「剛才那個『啪嗒』聲是什麼?」
「主藤的分藤,或者說,是意識寄生體。」江辭語氣平靜。
「嗯?」林空鹿滿臉疑惑。
「就是困住容城的那個腐藤怪物的本體,暫且稱它是主藤。」江辭解釋,「主藤現在在沉睡,但意識分散在很多分支上,控制這些分支攻擊靠近的人。為方便稱呼,暫且把有意識體寄生的分支叫分藤。」
林空鹿:「哦哦。」好像懂了。
「所以腐藤有自己的意識,是智慧生物?」他好奇問。
江辭搖頭:「不清楚是什麼生物,但可以肯定,它有自我意識。」
接著又繼續剛才的解釋:「有些意識體已經獨立的分藤,偶爾會脫離主藤,走動捕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