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延洲倒不是在想那个过肩摔,相比起来,那支舞更让他值得去回味。
尤其是姜予安说在国外除了上课就在兼职,没有时间、也没必要练舞时的落寞,简直我见犹怜。
“我真是不懂你,圆圆她一个小姑娘,孤身一人在国外能有什么可查的。她和我跳舞的时候都说了,除了上课就是在兼职挣钱,估计姜家那对抠门夫妇连生活费都没打给她。”
蒋延洲是个怜香惜玉的性子,想想姜予安一个人可怜在外,就愤愤不平。
忽然想起来她出国的时候已经和傅北行结婚,立刻摆脸色质问。
“不对啊,她都嫁给你了,你为什么把人送出国都不给人钱!哇,你就让她一个小姑娘在外面自生自灭,你是人吗老傅?”
傅北行抬手挥开他的手指,要了一杯酒在卡座坐下,“在你问我这些问题之前,先动动脑子想想,她是哪儿来的本事把你给过肩摔的!”
关于蒋延洲的问题,他倒是也想知道,每个月汇过去的钱为什么姜予安一分没取。
出国之后,她就如同失联一般,再打不通电话。
除了偶尔能在母亲那里得知她的一点消息,其余时间都毫无音序。
她赌气不愿理他,他又何必主动招惹,给她不必要的念头。
可如今看来,他的确做得太过。
蒋延洲也要了一杯酒,懒懒地倚靠在沙,对傅北行的提问无所谓。
“她一个小姑娘在国外,总得学点东西保护自己吧,过肩摔有什么?也就今天是我,要真遇到色。狼,就圆圆那点本事可没用。”
傅北行拿着酒杯的手指微缩,眸光黯沉,“别管她叫圆圆。”
“为什么啊,大名是你爷爷取的,小名是我取的,我就要这么叫她。”
蒋延洲幼稚地争辩,想想从前还十分感慨,“早知道她如今出落得那么漂亮,当年我就该把她追到手的。”
他看着自己的右手,还在想念那支舞。
傅北行冷哼,眉宇间流露几分得意,“她那时可看不上你。”
“是是是,人家小姑娘那个时候就把自己当你老婆看,她自然是看不上其他人的。”
蒋延洲也不和他争辩,开始畅想未来。
他踢了傅北行一下,脑袋撇过去,“话说你离婚的消息都在圈子里传开了,什么时候把手续办了啊。我要是追得快,说不定能赶上你和姜笙一块儿结婚呢。”
傅北行一脚给踹回去,“滚!”
这一脚可是结结实实的,和蒋延洲问话的提醒完全不同。
他哀嚎了一声,就听傅北行淡漠的声音传来。
“姜家这样的门户,你们蒋家根本看不上,即便姜予安还是姜家的女儿,你们家也未必能让她进门,更何况她如今已经和姜家断绝了关系。”
蒋延洲摇头,整个人往沙上一倒:“你想多了老傅,我哥需要商业联姻,娶老婆需要看家世,我可不一样。我能讨个老婆回去,我妈就高兴咯。”
傅北行垂眼,看着酒杯里的威士忌,“即使如此,你能娶她的前提,是她想嫁。”
言则,即便蒋家可以不看家世,她姜予安想不想嫁还是另外一回事。
话里其实还有另一层意思,当年傅老爷子让他娶姜予安,前提也是建立在——姜予安愿意嫁给他的基础上。
蒋延洲不笨,男人之间的炫耀跟孔雀争相开屏差不多。
他笑得意味深长,缓缓望向傅北行。
“可是老傅,就算圆圆不愿意嫁给我,你也得和她离婚吧。你这样拖着,还百般阻拦我追她,该不会是喜欢她,不想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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