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昭知道今天他已经得罪了白振江,不,是过年在白家的时候他就已经得罪了白振江,他今天本来是想好好相处,相安无事的,但是人家都已经指名道姓的羞辱了,他也不能真的装鹌鹑认怂。
“年轻气盛不是看嘴皮子,骆公子想要创业,最好是自己走路。”
这是在说他用了他们白家的,骆昭却笑了,骨子里的反骨被激起来,这会儿根本不肯落下风,将他小时候差点儿没把他爹气晕过去的那一套拿了出来,他笑着开口:
“这盛景是白寂严的,我们都结婚了,又没有婚前协议在,白寂严赚一块就有我五毛,我想自己走路,白寂严也不干啊。”
众高管。。。这是什么狗粮,现在不光是白振江看骆昭不顺眼,现在是不知道多少人都看他不顺眼,白寂严是什么身价?除了白氏,光是一个盛景就够他跻身富豪榜,而眼前的骆昭什么都没有做,就能分得白寂严婚后一半的身家。
骆昭就那样淡淡迎着所有人的目光,这里的人不是白氏的股东就是白氏的高管,他知道他们看不上他,白振江在这里一副瞧不起他的样子,不就是觉得他占了白家的资源吗?
但是他偏偏要告诉所有人,白寂严除了白家还有盛景,盛景这里所有的人都沾不上边,他不管怎么用盛景的资源,也只有白寂严有资格说他,这里牛头马面别过来冲那个大头蒜。
白振江的胸口起伏,白寂严大学的时候创业,他没有放在心上过,却不曾想他会创下盛景,这些年来白寂严能力压董事会坐稳执行总裁的位置
(),正是因为他身后有盛景带来的错综复杂的关系网。
此刻,办公室的门再次被推开,所有人都看向了门口,骆昭在看向白寂严的时候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白寂严其实在门口站了有一分钟,他的目光最先看向骆昭,眼底不易察觉的笑意迅速划过:
“爸来了,不是说下午到吗?”
他若无其事地坐在了白振江的对面,父子俩表面又客气的对话缓和了屋子里刚才凝滞的气氛:
“在家也无事,便过来看看,你可是找了一个伶牙俐齿的。”
白寂严看向骆昭,笑了笑:
“他还小呢,若是说了什么不过脑子的话爸别介意。”
一句还小就轻易揭过了刚才的所有事。
白振江只坐了一会儿便直接去了酒店,办公室中再一次剩下了骆昭和白寂严两人,白寂严靠在沙发上,手搭在上腹上,看着还站在旁边的人:
“受委屈了?”
骆昭坐到了他身边,深呼了一口气:
“没有,我应该没输。”
白寂严笑了出来:
“嗯,我听到了,战斗力确实超群。”
骆昭看了看他的手:
“怎么了?胃疼?”
“有点儿,你帮我拿一下药。”
骆昭赶紧起身去拿了药盒过来:
“严重吗?我给你灌个热水袋,陆医生说热敷一下会好一些。”
“还好,没事儿。”
下午,滨江酒店中专门辟了一个通道供白氏年会参会的员工通过,今天的人比昨天多了很多,还有外部邀请的公司高管,白寂严作为东道主和白氏总裁,提前一个小时便到了。
顶层的休息室中,白振江的脸色不好,周巧宁给他拿了药:
“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骆家那个小子也太不懂事了。”
白振江冷哼了一声:
“那小子翻不出什么风浪,今日这年会便有的他难堪。”
巨大的三层宴会厅,灯光璀璨,人影攒动,热闹非凡,白寂严换了一身西装上楼,一路上打招呼的人极多,多是受邀前来的合作公司负责人。
骆昭尽力想要将这一个个面孔和白寂严之前给他的资料对上,但是不得不说,这人和照片的差距不是一般的大,临阵磨的那点儿枪有些不够用。
正式开场之前是一个小型酒会,只有高管和合作的公司代表,倒像是一个公司之间的交流会,既然是酒会,酒就少不了,白寂严来之前还在胃疼,又有孩子,骆昭便想着像昨天那样帮他挡挡酒。
“哎,这杯我得亲自和白总喝。”
骆昭的手被微微推到了一边,那人的态度不说傲慢,却也不曾将骆昭放在眼里,但他偏偏是个商场上的前辈,就是白寂严也不好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他轻举酒杯开口:
“感谢谢董光临。”
能够来白氏年会的多是合作公司,这些公司中像白寂严这样年少便执掌集团的少之又少,多是骆昭父亲那一辈的人,这些人不似昨天的高管是白寂严的下属。
年纪和资历在那摆着,今日又是客,顾忌白寂严会给骆昭点儿面子,但是谁都不会认为骆昭能代表的了白寂严。
骆昭挡酒的手被推开了一次又几次,那些人不会得罪他,甚至面上都会客客气气甚至很是热情地祝福他们,但是心里却不见的多看得起他,没有任何的时候让骆昭这样真实又明确地感受到他和白寂严的差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