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染垂着眼道:“我知道,所以我没有离婚。”
“谁知道她整哪一出啊?一会儿要离一会儿不离的。”
矫揉造作的嗓音忽然响起来,阮心惠掐着腰走来,阴阳怪气地道:“这要是把严霖惹不高兴了,咱们许氏可没好果子吃!”
“我和我爸说话,还轮不到你插嘴!”
许染扫了她一个冷眼,直接回怼回去。
她可不再是原来那个任别人揉圆搓扁的软柿子了!
谁也别想再拿捏她!
“嘿,你个贱人,拿红酒泼我女儿的事儿我还没找你算账呢!”
阮心惠气不打一处来,这丫头是转了性子不成?
她怎能任她站在自己头上拉屎,当即就拿出当家主母的架势气急败坏咒骂道:“后妈也是妈,你还敢顶嘴,今天我要你好看!”
即便是这样难听的话,许国昌也没有半分表示。
许染知道他这个父亲不过是空顶着个头衔罢了,根本不会疼惜她半分。
可许染已经不是昔日的软柿子,任人践踏。
许染有意挑衅她,扬着唇讽刺道:“惠姨,你自己教不好女儿就不要怪别人替你教!”
“你个贱人,和你妈妈一样贱,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阮心惠气急败坏冲过去。
许染眼神顿时冷下来,侧身避开的同时踹了她一脚,只见阮心惠直接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地上。
“哎哟,老爷,你快打死这个死丫头,她如今丢的可是你的脸啊!”
阮心惠骂骂咧咧的喊人扶她。
见两人闹得这样不像话,许国昌脸色黑得跟锅底似的:“没用的东西,成天就知道给我惹事生非!给你个教训,看你以后还敢不敢!”
说着从沙发抽出一根混着血色的长鞭。
眼下节骨眼许氏被宋氏拿捏得很紧,如果脱离了严氏的帮助,许氏真要被宋氏吃得死死的,那还哪有许氏立足之地!
“老爷,打死她,看她还敢自作主张坏了您的大事儿!”
阮心惠叫嚣着起身站到许国昌身后,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势。
瞥见长鞭的那瞬,许染眼瞳微微一缩,骤然攥紧了手。
这根鞭子浸染了多少她和她母亲的鲜血,而今,她不会允许这个畜生再伤害自己分毫,母亲千辛万苦保护的她,不允许别人如此肆意践踏。
许染毫不畏惧地上前一步,抬眸直直地望着他。
“爸,等等,我有话要说。”
阮心惠以为她是怕了,不禁更加得意。
“老爷,别听这个贱人胡说八道,如果不是她总是惹得咱们女婿不高兴,严家的招标早就给咱们许家了。”
这番拱火的话都是许青教给她的,这个女儿的话向来是对的。
果不其然许国昌瞬间没了耐心,挥舞鞭子甩了过去,沉声道:“孽障!我今天非打死你!”
许染在心里自嘲地冷笑一声,亏她还对他有过一丁点期待。
她直接侧身躲开了打过来的鞭子。
以前,她总是懦弱地承受着。
如今,她学会了反抗!
许国昌愤怒到了极点:“畜生,你居然还敢躲!”
这个家还没人敢如此挑衅他。
说着,他挥舞着鞭子又要狠狠抽下去,却被许染上前一把按住了手腕。
“爸,你敢动我一根汗毛试试,我保证许氏以后一个严氏的招标都别想拿到!”
许染严词威胁,眼神也带着浓浓的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