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娇偷偷把帕子往下挪,露出一双眼睛,看着谢豫在厨房里忙碌,空落落的心似乎被填满了。
“丫头!丫头!不好了!”葛郎中着急地跑过来,慌张地说道:“那个小青年不好了,他突然泻肚子,原来就奄奄一息,再给他泻肚子,肯定熬不过今夜了。”
陈娇脸色一变,立即去往医堂,青年面色惨白,大汗淋漓,一副虚脱的模样,气息愈的微弱。治疗瘴疟用的药多数是寒性,他的肠胃不好,这才加重了腹泻。
“给他服用参芪归术。”
“好。”
葛郎中急匆匆去取药煎好,端过来喂青年服用下去。
陈娇不敢马虎大意,寸步不离地守着青年,随时观察他的情况。
青年的脉细如丝,不仅迟缓,而且还脉律不齐。
陈娇又在参芪归术加姜桂,又配其他的药一起服用,第四天终于出现了转机。瘴疟的症状减轻了,稍微能吃一点东西,但是每天还是会寒热交替的作二刻钟。
其他三个人症状比他轻,寒热没有作,大小便都已经通了,只是全身乏力,依旧渴得厉害。
葛郎中仿佛看到希望,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欣喜道:“小丫头,这一张方子再吃几日,便能好全了吧?”
“原来那张药方子上的草果和常山去了,加晚蚕沙、炒皂角子,桑寄生。”陈娇将药方子拿过来,添加了剂量。
葛郎中细细琢磨陈娇的药方子,赞不绝口道:“这个方子开得妙极了,希望病人的情况能够一直好转下去。”
陈娇差点要跳起来捂住葛郎中的嘴巴,就怕他喂一口毒奶。
时间渐渐的流逝,转眼间便十天过去了。
原来闭门不出的人,渐渐有一些身强体壮的男子出门,有一些个人手里拿着未点燃的火把,朝着医馆的方向去了。
秦瑾修住在客栈里,很快现青松镇的异样,他站在窗前望着人高马大的壮汉,不见一个老幼妇孺。
他眉头紧蹙,询问道:“罗文,这是什么情况?”
“大少爷,青松镇的医馆里有一位年轻的女神医,这位女神医是被贬的陈太医的孙女,一手医术很高强,在清河县的名声很大。不过听说她住在南岭山,镇上的人害怕她染上瘴毒,引瘟疫,想要把她驱赶出青松镇。
谁知道,事情出现变故,有人误闯入南岭山得了瘴疟,她收治了。青松镇的百姓给了十天期限,若是染了瘴疟的人死了,便要烧了医馆,不让他们出来祸害人。”
“荒唐!”秦瑾修坐不住了,这是人命关天的事情:“去看看!”
一行人赶到医馆门口,只见十来个壮汉捂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眼睛,他们举着点燃的火把,朝大门紧闭的医馆喊话:“陈娇,你收治的几个病患,他们好转了吗?”
医馆里毫无动静。
大汉们又喊话:“你们不回应,我们就当你们没治好,放火烧了医馆了!”
秦瑾修正要出面阻止,紧闭的医馆开了一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