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假昏迷,没想到还挺怜香惜玉,晃悠着直接给洛姝整睡着了。
再一睁眼,已经是在地牢里面了,外头走廊有不少守卫看守,新娘们的嫁衣也从原本华丽的模样变得斑驳、脏乱。
洛姝揉揉已经不痛的胸口,但以她细嫩的皮肤,怕是青了。
轻声叹口气,这淤青要许久才能消散了,她可不想受痛揉开这淤青,随它去吧。
“别摸了,箭都是钝箭,只是打中我们的穴位,让我们昏迷而已。”
谁这么懂,语气还挺傲。洛姝还以为跟自己说话,顺声过去,此女子神色冷漠,丝毫不慌张,有些反常,还有她身边那女子,气质清冽,眉目却温润如画,只是那目光略冷,倒也奇怪。
这无锋难道没有教演戏?还是说,觉得她们这群新娘胸大无智(只是在说自己胸大),瞧不出她们的异样。
上一个世界作为演员,洛姝忍不住暗中点评她们的眼神戏。
突然一位面容姣好的姑娘大声道,她觉得宫门就是在侮辱她们这群新娘,好好的关来这又臭又破的地牢,没受过委屈的宋四小姐可不管什么宫门,反正没有宫门主事在,拿着守卫嚷嚷几句。
还未等她说完话,守卫已经抬刀在牢门上重重一击,吓着那位姑娘一哆嗦。
“你想多了,你爹不会知道的。”
屁事真多。
。。。
走道里传来脚步声,原以为是守卫换班,只见来人是位年轻男子,身披斗篷,个子颀长,剑眉墨眼。
怕不是哪位公子。洛姝起身,好奇的打量他,只见他直接停在了自己面前的牢房,与自己对视,她没有忽略他眼底的惊艳。
“别害怕,我是来救你们的。”
洛姝轻轻一笑,哪怕身上衣物脏乱都抵挡不住她的美貌,刚想开口,旁边的一女子带着恐惧,颤抖的询问到底是怎么了。
宫子羽不忍,他向来善良,看着这一群年轻貌美的新娘在这里受罪,边说边观察大家的表情,“你们中间,混入了一个无锋的刺客。”
有人询问,无锋是什么,属实有些井底之蛙了,很快就被刚刚那刚烈的宋四小姐怼,
“这你都不知道!无锋是已经称霸江湖几十年的杀手组织,谁敢反抗他们,必定招致灭门之灾。好多门派都已经归顺无锋了,唯有宫门可以与之抗衡,所以我父亲才把我送来选亲,说这里是无锋唯一无法染指的安宁之地。”
所以,当初她们家也是因为反抗才收到无锋的杀害吗?
洛姝握紧拳头,以爹爹那刚正不阿,正义凛然的性格,不归顺无锋也是自然的,可这不说明无锋的滥杀无辜是正确的!
宫子羽点点头,说,正是因为如此,执刃下令要将大家都处死。
新娘们果真开始害怕了,断断续续的哭泣声,吵着洛姝有些头疼,还有那位一直在搭话的美女子上官浅,演技倒是比另外两个好。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你们跟我走,我放你们出去。”
好一个公子,执刃要杀人,他来放人,不过以执刃多年对这位公子的了解,怕是局中局,他很面善,定是易心软。
刚刚说钝箭的郑南衣说出了宫子羽的身份,并对他表示怀疑。
老子杀人,儿子放人,怎么,不合啊。
宫子羽却说,自己怜香惜玉,“要不要跟我走,你们自己决定。”
牢门已经被打开了,洛姝没有犹豫,第一个出了牢门,对着宫子羽微微扶身,浅浅一笑,“多谢羽公子。”
宫子羽一笑,许是对她印象极好。
金繁是宫子羽的随侍,在前面带路。
走着走着,来到一处死胡同,金繁突然不动了,洛姝细心的现,宫子羽和一位新娘不见了,等了一会儿,那位新娘腰间别着刚刚宫子羽身上的面具。
倒是好手段,那面具材质非凡,许是宫子羽重要且随身之物,如今到了她手上,倒是小瞧她了。
金繁焦急的迎上去,低声几句,宫子羽走到墙边,按下两块砖瓦,一条密道出现了。
哈?这位羽公子未免也太大胆,虽说里面机关重重,但这里面无锋的刺客还混着呢,这么大方的展示出去的密道,会不会。。。
洛姝还在疑惑与不解,一个清冷带着挑衅的声音在众人身后响起。
有些稚嫩,又直呼宫子羽全名,是徵宫最年轻的宫主——宫远徵。
宫远徵可是四宫之中唯一不到弱冠就当上宫主之人,洛姝很是欣赏这种祖国花朵,不对,在这里应该是江湖花朵。
“宫子羽,你不是送人给我试药吗,怎么带到这里来了?”
顺着声看,一个清瘦的少年身影站立在屋顶之上,一身盛气凌人,皮肤苍白,眼尾狭长,眉眼间带着一种厌世而阴沉的冷漠,跟他这稚嫩的面容格外违和。
天才都是孤独的。洛姝见到他的长相,倒不意外,跟她想象中的大差不差。
他与宫子羽三言两语,就从屋顶跳了下来,与宫子羽就要打起来。
见状宫子羽朝新娘们大喊,让她们赶紧进去,宫远徵怎会放过她们,弹指间,一枚暗器飞出,让暗道合起。
还未等新娘们反应,再一出暗器,伴随着爆炸声响起,空气中飘荡着粉末。
洛姝轻咳,这里面怕不是有毒,但她本身耐毒性很好,并不严重,还有心思观察周边,看到手势、神态与大家格格不入的三位新娘。
有趣,果真是无锋专门培养的新娘,一培养就来三,倒不如全部换成无锋的好了,当什么风险投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