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延亭神色一正,郑重的行了个军礼:
“大都督放心,秦朗的重要性毋庸置疑,属下必保他周全。
戚长宇笑道:
“也并不是必须保护他,雏鹰要学会翱翔,总是要展翅高飞的,该安排他的作战任务,尽管安排便是。”
白延亭心思一动,笑着应是
要说其他各军将军,其实是很羡慕白延亭的先锋军的。
东海水师战,秦朝以一万兵力,全歼倭人两万先锋舰队,可以说是极大的提升了士气。
接下来,三万先锋军拼尽全力,吸引、缠住倭人十万水师大军为东海水师接下来的歼灭战提供了必要的作用。
在这一战中,那刚升任四品将军的秦朗,更是以自身性命,冲击敌人旗舰,为整支先锋军延缓了大量的攻势。
以秦朗的冷静、果决甚至说那份对敌人对自己都异常狠厉的表现,是所有统兵将领都希望收入麾下的人才。
“各军各部,休整一夜,明早出。”
戚长宇一声令下,各将军纷纷行礼告退。
先锋军的将士们都在休息,经过一天一夜的奋战,活下来所战士都疲惫不堪,伤兵营里更是哀嚎遍地。
秦朗和商家兄弟守在一顶大帐外,里面的东方砚时不时的传出一声闷哼声,很明显是在强忍疼痛。
虞余秋在另一顶大帐内,身上的伤口已经处理好,正在整理身上的皮甲。
“将军,军医嘱咐我们,伤口每天都要换药,切不可碰水。”
虞念秋走出大帐,先是低声对秦朗说了一句。
秦朗点头,目光复杂的看向东方砚那顶大帐。
“商九英!为什么要回头?”
秦朗压抑着怒火,当时他看到商九英和东方砚冲击敌舰群时便怒气升腾。
“我让你们离开,为什么要回来?”
秦朗指着大帐怒喝道:
“东方砚已身受重伤,为什么不立即退走?你是要将他推向死亡吗?”
“将军!”
商九英声音平静,并没有因为秦朗的话而表现出任何的失态,一瞬间仿佛又变回了那儒将该有的样子。
“我们十人,从郢城出来,剿灭长江上的水匪,朝圣时又和六国青年武者争锋,是你一直在护着大家。”
“继伟去了南疆,他走之前对我说,你们一人从小一起长大,不是亲兄弟,却胜似亲兄弟,突然分别不知要分别多久,他希望你安稳的全头全尾的回楚国。”
“夏侯,同文他们几人虽不擅言辞,但每人都叮嘱过我,定要护将军周全。”
“昨天,我的将军、我的兄弟都冲向了敌人旗舰,我又怎么会独自离去?”
“我们说过,十人出十人归,如今只有咱们五人在水师,难道就要违背当初的誓言吗?”
“将军要罚我,我无话可说,可若这种情况再生一次,我仍然还会这么做!东方也是!”
秦朗猛的挥手,对着商九英的脸扇去,可那巴掌在距离商九英左脸两寸的位置停了下来,改扇为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算了,下不违例!”
秦朗只剩一声轻叹,扪心自问,若换成他自己,恐怕也会和商九英做出同样的选择。
一传令兵急匆匆的跑来:
“秦将军,副都督让您去一趟。”
秦朗点头,嘱咐道:
“你们好好休息,明早出。”
白延亭的大帐内,除原先锋军的几位将军外,还有刚从中军调来的两位四品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