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在镜子里交汇,惊醒过来的沈关砚胡乱点了一下头。
傅岭南说,“得麻烦你带我回去一趟,我忘了房子在什么地方。”
沈关砚为傅岭南要问他同居的相处细节,想到是要回房子找东西。
他不禁为脑子里些乱七八糟的想法闹了一个脸红,避开傅岭南的视线,应了一声好。
沈关砚:“现在去吗?”
傅岭南:“不着急,过几天吧。”
“好。”沈关砚赶忙转移话题,“小佑呢?”
傅岭南:“他出去玩了。”
沈关砚来之前跟林佑南说了,方还嚷嚷着要他带他出去玩儿,想到自己单独去了。
不过小孩子是这样,一会儿一个变化。
今天天气不错,等傅岭南头发干了,沈关砚推着他出去透气。
沈关砚把他推到廊下的太阳处,自己坐到一旁的石台上,初春的暖阳懒洋洋铺在他们身上,像细细绒绒的金色丝线。
沈关砚很享受这样静宁的时光,尤其是跟傅岭南待在一起。
静了一会儿,傅岭南打破沉默,“可问一下,我们谈了多久吗?”
沈关砚顿时有些局促,他跟傅岭南满打满算也在一起两个月。
两个月失忆的傅岭南来说算是一个很短的数字,可能都谈不上感深厚。
听到这个时间,傅岭南说什么,看向沈关砚,“云斯说你前叫我哥?”
这几次见面,沈关砚都有称呼过傅岭南,他不知裴云斯有有告诉傅岭南这个称呼的原因。
算裴云斯不说,林项宜也可能跟傅岭南讲过沈书雅跟傅启卿谈过一段。
沈关砚无法跟傅岭南说谎,幅度很小地点了一下头。
傅岭南倒是再说什么,静静地晒太阳。
时间一过三点,太阳的势头变弱,沈关砚把傅岭南推进室内。
闲着也,沈关砚坐在钢琴凳上给傅岭南弹了两首曲子。
离他订的航班还有两个多小时,沈关砚起身准备要走。
傅岭南阖着双目,沈关砚不知他是睡着了,还是在养神,钢琴停下来也惊动他。
沈关砚走过去,犹豫几秒,还
是轻轻叫了一声,“哥。”
傅岭南睁开眼看过来。
沈关砚说,“我要走了。”
傅岭南嗯了一声,打电话叫来了司机,然后沈关砚:“我送你。”
沈关砚一愣,怕傅岭南出行不便正要拒绝,傅岭南已经让护工来推他了,沈关砚只好把话咽回去。
将沈关砚送进登机口,傅岭南回去。
晚上林佑南发来了连环夺命call,为沈关砚等他回去生了好的气。
“说好陪我玩的,你怎么说话不算数?”他丝毫不提是自己违背约定。
沈关砚温声:“下次好不好?下次陪你继续搭军基地。”
林佑南噘噘嘴,“你这次说话都不算数,还什么下次?”
“下次不会了。”沈关砚花了一些时间终将哄好。
临挂电话前,林佑南又突然说,“我讨厌傅岭南。”
沈关砚轻轻地啊了一下,边林佑南已经生气地把电话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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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初七是沈关砚的生,西朗弗多给他放了一天假。
沈关砚打算跟沈书雅过完生,坐飞机回一趟京都,离上次见面又隔了半个月,他很想傅岭南,还有林佑南。
生当天,沈书雅送了沈关砚一块星空表作礼物。
沈关砚将腕上的表摘下来,戴上沈书雅送的,弯弯唇角,“谢谢妈。”
沈书雅说什么,中午开车带沈关砚出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