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父觉得他儿有天赋,这次不去请大儒讲学了,倒是在外面请了一些武学师父,在家中教学。庄继北大喜,一口一个爹你真好地叫唤着,两人关系由此才真正缓和了。
一事毕,庄继北可还记得是谁泄密,导致自己差点被打死的。
一想到温从,他就难受。
和对侯荣的情感完全不同。对侯荣就是单纯的厌恶和不屑,对方做了什么恶事,他也只当此人是与自己作对,居心不良。
可温从不一样。
自打温从在那个别院住下后,他经常去别院那边找温从玩,两人感情不说亲密,但也绝不生疏。
让庄继北评价,起码也是个好友的水准。
也正是如此,才让他格外难受。
他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庄继北一直在等温从来找自己,但对方没有,他按捺不住了,这天黑夜,翻墙过去,看见墙角盛开的夕颜花,更加恼怒了,他搁那儿生闷气,温从倒是乐得自在,还赏花呢?
温父今日不在,和父亲出去了。
庄继北直接朝里屋而去,哐哐哐,粗鲁地敲门,过了好半天,才有人过来开门,温从穿着一身纯白色的里衣,困意绵绵,揉了揉眼睛,说了句:“是你啊。”
庄继北怒火蹭蹭直往上蹿。
是你啊。
是你个头!
他几乎是从牙缝中挤出那么几个字的:“你害得我那么惨,你睡得却挺香甜?”
其实不尽然,温从和他不一样,温从似乎经常要被温父指派去做各种事情,很疲惫,就像现在,眼底淡淡泛青,不过这不是庄继北要心疼他的理由。
他闯进去,毫不客气地坐下,冷笑道:“这么久了,你也不打算解释吗?”
温从一脸懵懂,“什么?”
庄继北啪一声拍响桌面,“你不知道吗?你怎么可能不知道?!你就喜欢装傻!?”
温从怔了怔。
庄继北冷笑道:“你揭我,去我父亲面前告密的事情,怎么说?”
温从恍然大悟,默然,“我错了吗?”
“你觉得呢?”
“我没错。”温从蹙眉,“当日就是你放的火,你想诬陷给……”
“温从!”庄继北起身,逼近温从,一把抓住他的手腕,“所以你觉得你是对的,你背弃朋友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