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家文没当回事,翘着二郎腿懒懒道:“老贺给我打电话,急的跟孙子似的,说说呗,他怎么惹你了,我跟阿珩给你出气。”
秦珩睥他一眼,没接话,而是担心的看向夏竹清。
他一早接到贺庭电话,就去夏竹清的住所了,敲了半天门没人应。
好在她住的是医院给教授们统一安排的酒店公寓,找了物业刷开门进去,才现人就在屋里,哪也没去。
只不过状态很差。
房间内窗帘紧闭,夏竹清抱着双腿窝在沙上,形色憔悴,双目失神,像被全世界抛弃那般颓废,茶几和地板上,散落了一堆烟头,空气中全是刺鼻的烟味。
“竹清,你怎么了?”秦珩从没见过她这样,一时有些愣住。
夏竹清缓缓抬起头,看到秦珩,眼泪哗一下全涌出来了。
秦珩走近,夏竹清再也绷不住,抱着他哭的昏天暗地,把秦珩肩头的衣料都打湿了。
许久之后,嗓子都哑了,夏竹清才呼出一口气。
“贺庭出轨了。”
“什么?”
秦珩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贺庭和夏竹清从小青梅竹马,两人初中早恋,高中向双方家里坦白,后来又一起出国留学,夏竹清学医,贺庭搞金融。
这么多年,感情一直很好,他和6家文时不时还要被喂一嘴狗粮,甚至婚礼就定在两个月后。
怎么会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
秦珩不太愿意相信贺庭会出轨,毕竟作为男人,他比自己和6家文都靠谱。
不是说他贬低自己差的意思,是因为在简柠之前,他从未考虑过结婚生子这件事,而6家文浪荡人间,女朋友以月为单位更新,几乎没有空窗期。
而贺庭不一样,他十八岁时就向夏竹清求婚了,可以说是一个行事作风,言行举止最接近正常人的男人。
“会不会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夏竹清冷道,“小三亲自给我打的电话,涕泪横流的说他们才是真心相爱,求我给他们机会。”
“三年,他竟然在三年前就背着我和这个女人搞上了,我真是蠢透了,从来没怀疑过他。”
夏竹清痛苦的说完这些事情,人已经很虚弱了。
秦珩怕她身体吃不消,弄了些吃的过来,劝她吃了几口食物后,让她休息,可夏竹清根本睡不着,整个人形如枯木,走两步都要倒下的样子。
到晚上人总算好了一点,又精神亢奋的要出来玩,说凭什么那狗男人犯的错,要她伤心伤神。
于是就来了这里。
以往秦珩都会让简柠帮自己处理一些琐事,但昨天她过度劳累,早上睡的那么香甜,秦珩有些不舍得惊扰她的美梦。
女人是需要疼的,这是那天母亲交代他的话,他要在潜移默化中让简柠感受到他的爱意。
而6家文听完事情经过,只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
他比秦珩更明白,男人本质贪婪,热衷寻求刺激,贺庭不过是犯了所有男人都会犯的错。
要不说6家文根本不信结婚那一套,领个证就真能把人拴住了?可笑!
想出轨的男人,除非剁了胯下那东西,不然一切都是徒劳。
还是自己这样好啊,不走心只走肾。
他不伤害别人,别人也甭想惹他心碎,省心省力,最多费点钱,反正他又不缺那玩意儿。
洛北出了包厢门也没走远,就在二楼的待客区坐着。
楼下太闹腾,他这一天拔了几十颗牙,看见人呲着牙他就痛苦。
要了一壶养生茶,里面泡着菊花和红枣,还有几粒枸杞,几杯热茶下肚,燥郁之气平复许多。
闲来无事,给简柠打了个电话。
“柠宝儿,独守新居你是否伤心抑郁,别难过,我知道你家秦总在哪。”
“V我5o,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但能买你如意郎君的行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