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珩眸色暗下去,似是听不懂她的话:“嗯?”
简柠吸口气,继续道:“我没有勾引你,更不想爬你的床,昨天晚上说到底是那该死的酒精作祟。”
以前她也不信什么酒后乱性,可事实就这么生了,不承认也不行。
她反思完自己的行为,话锋一转指向秦珩。
“这件事不能完全怪我,你没喝酒,但纵容了这样的意外生,所以你也有责任。”
秦珩的面色一点点冷下去。
“公平起见,我认为这件事,我们彼此都当做没有生过比较好。”
工作以来,简柠一直对秦珩毕恭毕敬。
第一次说出这么大逆不道的话,天知道她用了多大的勇气。
直到半晌,才听到秦珩的声音冷冷传来:“你是这么想的?”
“是。”
秦珩强压着怒气,面无表情:“好。”
简柠心中一喜,没想到这么轻松就把这件事情圆过去了。
秦珩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可能是念在自己给他当牛做马快一年的份上。
无论如何,这事儿可以翻篇了。
卸下巨大的压力,简柠语气轻松了许多,“下周一上班我会递交辞呈,人事部那边我会盯着,尽快招一个新助理给您。”
她完全没注意到秦珩额角青筋抽动,脸色越来越可怕,
“你要离职?”
这不是废话!
都和你睡了,不离职等着被扔出公司吗,那自己脸还往哪搁。
怕是下一秒“助理爬床上司,丧家犬般被扔出盛秦”的八卦将会席卷全城。
等到那会儿,自己怕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以后哪个公司还敢用她!
一失足成千古恨的悲剧不能在她身上重现,她必须把这件事对自己的影响降到最低。
秦珩看着简柠,她落落大方,丝毫没有情绪波动,没事人一样。
也就是说,昨天晚上和自己的一夜情,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秦珩站起来,一只手插进裤子口袋里握紧,眸光清冷。
“好,就按你说的办。”
两人就这么在小小的客厅对视,气氛明显压抑。
眼瞅着都五点多了,他还不走,简柠早已经饥肠辘辘。
她率先打破僵局,说:“秦总,时间不早了,要不您留下吃个晚饭?”
提示到这里已经很明显了。
秦珩不可能在她家吃饭,能踏入这套比他家洗手间还小的房子已经算是纡尊降贵了。
再说他有洁癖,即使需要去餐厅,也仅去朋友开的。
简柠料定了他会拒绝。
秦珩掀起一眼,他睫毛浓密低垂,带着与生俱来的距离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