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她没同情心,同情别人之前得先保全自己。
她跟那位大小姐素不相识,不可能为了她拼上性命。
更何况大小姐身边有那么多护卫,她和郑小黑就俩人,那么多人要是都保护不了大小姐,他俩贸然冲上去,也只会白白送死。
他们还有很重要的事要做,不可能在这儿路见不平,自寻死路。
他们能做的只有等,等到水匪得手,或者大小姐成功反击。
“杀!”“冲啊!”
“兄弟们,冲啊,把船上的人都杀了,银子女人都是咱们的了…。。。”
“老大说了,活捉那个女人重重有赏!”
许是被船夫喊破,水匪们不再遮遮掩掩,大喊大叫着朝船舱冲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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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秀儿无比嫌弃地翻了个大白眼,真聒噪!
这帮水匪是生怕船舱内的人听不到,不知道他们来了多少人吗?
不过这个举着火折子吹啊吹的水匪,怎么还不走?
没看见同伙都往船舱冲了吗?
你还吹这个火折子干嘛,难不成还想点火啊?
胡秀儿摸着剔骨刀,盯着这个傻缺水匪。
见他终于把火折子吹着了,又弯腰低头冲他们这儿点了过来,胡秀儿实在忍不住了。
想死,成全你!
她握着剔骨刀,瞄准帆布破洞,看准时机,飞快出手。
刀尖瞬间刺破了那个水匪的咽喉,还不等他挣扎,胡秀儿反手一绞,用力一划。
血像喷泉一样喷了出来,溅起一道血花。
水匪捂着脖子,发出两声如漏风般的“嗬嗬”声,缓缓跪下,倒地,抽搐着咽了气。
郑小黑看着瞬间就把刀收回,还顺手在帆布上蹭掉了沾上血滴的胡秀儿,她甚至连呼吸的节奏都没变。
杀人对她来说,似乎比杀鸡都简单。
郑小黑的眼皮不自觉地抽动起来,心里涌上一股说不清的情绪。
秀儿从小就胆大,敢打敢干,小时候比男娃还淘气。
上房揭瓦,下河摸鱼,堵人家烟囱,炸人家粪坑的事,小时候都是她带着他去干的。
他虽是哥哥,但一直都是她的小跟班,她动嘴他跑腿,她打人他抱腿。
他从没觉得有啥不对,干爹也是把秀儿当男娃一样教养的,直到秀儿招了宋瑜当女婿。
他们订了亲成了婚,秀儿一下子就变得贤惠了。
整天待在家里很少出门,更不会跟着他上山打猎下河捞鱼,整天不是在家洗衣做饭就是缝缝补补。
看着就跟村里的小媳妇没啥区别,就是好看一些,大方一些,直爽一些。
后来宋瑜考中秀才,别人都夸干爹眼光好,夸秀儿有福气,他却觉得秀儿过的一点也不好。
她都不像以前那样爱说爱笑了,见了他也是抿着嘴笑,看的他难受。
他也不觉得宋瑜好,宋瑜整天光知道读书,家里地里的活儿一点也不干,吃的穿的都比秀儿好太多。
弄的秀儿跟他丫鬟似的,一点都不像他媳妇。
反正他爹不那样对他娘,干爹也不那样对干娘,他将来娶了媳妇,也不会那样对她。
可秀儿喜欢,秀儿喜欢宋瑜,对他掏心掏肺,言听计从。
所以他只能在心里讨厌宋瑜,偷偷想念那个敢打敢干的秀儿。
直到秀儿跟宋瑜和离,自己去了京城,然后变成了现在这样。
郑小黑觉得秀儿又回来了,变回那个能带着他啥都敢干的秀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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