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
吕康安惊讶道,那更不能如数上交了,他猜想3千就到头了,没想到处罚的这么狠。
王婆子拧着眉头,道:“可不是多嘛,你爹听到这个数,吓的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老二那个孬种被他媳妇给栓裤腰带上了,指望不上,老三家就剩5o块钱,加上我和你爹这些年存的7百,这才75o,还差老鼻子呢!”
吕康安心里五味杂陈,侧耳倾听片刻,现门口没留人站岗,他低声把他的计划给两人说了。
其实计划很简单,就是懒账。
家里没钱,亲戚朋友借遍了才凑到这么多,剩下的钱,需要他割肉去卖挣钱吗?
王婆子也是想赖账来着,听到儿子与她不谋而合,咧着想笑,想想又拉下脸来。
“他们打你怎么办?”
吕康安笑道:“不会,再说打几下能少交好几千,我愿意让他们打,几个孩子我都嘱咐过了,娘,你回去就开始找亲戚邻居借钱,记得一定要把声势搞大,让他们知道我们已经是穷尽所有了,记得别借太多,过15oo我还不起。”
从医院回来的时候,眼睛男向他显摆了不少他们内部的事,他得多傻才去会卖金条,供他们去冲业绩,博政绩。
要不是怕他们后续找麻烦,他连15oo都不想出。
拘留他,好啊,他正不想在炎炎烈日下去麦地出苦力呢。
王婆子见儿子胸有成竹,点点头道:“行,娘回去就按你说的办。晚上让老三来给你送饭。”
吕康安道:“不用,马上就要割麦了,让老三蓄蓄力,让几个孩子来就行。”
王婆子想想后点头答应。
三人又说了一会儿,拘留室内没坐的地方,王婆子便带着老三离开。
眼看他俩就要出门,吕康安忍不住道:“娘,你咋把我家的粮食给卖了?”
王婆子头也不回,不在意地道:“嗨,老三媳妇难产住院,钱不够!”
说着便拉着有些慌张的老三离开了拘留室。
就这?
吕康安对解释不满意,也对她这种大家长的作风,有些反感。
看来得把孙大满扶持起来啊,以后让儿媳和她去斗法。
回去的路上。
老三心里害怕大哥出来以后揍他,边骑车边对后座的王婆子哀求。
“娘,你一定要给大哥说,是你挑头卖了他家粮食,不然大哥会打死我的。”
王婆子横眉怒目:“本来就是我挑的头。”
老三皱起苦瓜脸,“可大哥不信啊!你没见他看我的眼神,像要吃了我一样。”
“说什么屁话?老大是鬼嘛!”
王婆子气的打他,她这是做了什么孽啊,三个儿子没一个出息的,老大倒是体格健壮,人也硬气,可现在他没儿子,生生低了别人一头。
老二被狐狸精媳妇迷了眼,老三都二十好几了,还跟小孩子一样胡闹。
老三见老娘真生气了,不敢再招惹她,郁闷地骑车赶路。
离开镇大街,转向回村的土路,行驶一阵过小石桥,来到了池塘边,老三咯吱一声捏下车闸。
王婆子在惯性下撞倒他背上,气的又打他,“又怎么了。”
老三委屈道:“这次可不赖我,是这小孩突然从柳树后面窜了出来,吓了我一跳。”
什么小孩?
王婆子从后座下来,见自行车前面站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长的白白净净,粉雕玉琢,小男孩正长着双臂,挡在路中间,明显在拦车。
她冷下脸来吓唬道:“小傻子,快回家吧,你娘找不到你该急哭了。”
老三问道:“娘,这孩子你认识?”
农村十多岁的男孩子都黑不溜秋的,这小孩长的白嫩穿着白衬衣吊带裤,肯定是城里人,娘怎么会认识城里人的孩子。
王婆子道:“这就是村长家的大孙子王永…瀚,前两天高烧烧傻了,别管他了,咱们从旁边绕过去。”
老三仔细打量了王永瀚一眼,怎么看他都不想个傻子,而且,这孩子笑的真好看。
王永瀚横跨一步,从新挡住了王婆子的路,不待她火,便笑道:“夫人你需要帮助吗?你只要信我,我便会出手帮你。”
还真是个傻子!老三心道。
夫人?
王婆子闻言大怒,骂谁呢!她抬手就把王永瀚推倒一遍,骂道:“滚一边去小傻子,还夫人?我家八辈贫农,根红苗正,小傻子你再胡咧咧小心老娘抽你。”
王永瀚被推的踉跄后退,不可置信看着王婆子,这妇人竟如此野蛮无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