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庆幸你此刻被关在水牢里,不然你的灵根啊,早就没了。”
“你胡说,你胡说!”铁链叮铃作响,在空旷的水牢里显得格外渗人。
龚润笑着,白几挣扎的动作越来越激烈,冰冷的糖水漫入他的口中,他只能昂起头,大口地喘着粗气,可以依旧倔强的说着不可能,面目狰狞的看着龚润。
但他这副信念并没有坚持多久,很快他的动静声渐渐弱了下去,头慢慢的垂下,整个人如同丢了魂一般,软塌塌的泡在水池里,再没有一点力气,眼里的光也暗淡不见。
“承认吧。。。你的师尊一直都是在利用你。”龚润悠悠说着。
“我若是你,便不会坐以待毙。”他大手一挥,衣袖里的浓香瞬间涌入白几的鼻尖。
“去杀了他吧,让背叛你的人付出代价,记住哦,先下手为强,千万不要心慈手软。”
后者木纳的重复着,“先下手为强,先下手为强,付出代价,付出代价!”
像个被催眠的木偶,单调单一的重复着收到的指令。
目的已经达成,龚润脸上喜色更加,手中的折扇悠悠扇着,喉间的歌声再次哼着。他悠悠朝着水牢外走去,再一次若无旁人的来去自如。
与此同时,水牢中弥漫的那股奇异的香味也随之消失不见,没留下一点痕迹。
顾予安醒来时是躺在邱言的小屋里,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起来时只觉得腰酸背痛的。
‘我还以为你挺不过来了呢。’
“放心,总归会死的比你晚一点。”顾予安略带狼狈的为自己穿衣,旧伤未好,伤又来,他的小身子骨一下还真受不住。
‘还有心情跟我打,看起来是没什么太大问题。’
“师兄,你怎么起来了?你还未完全恢复,再回去躺躺!”邱言端着汤药进来时,看到的便是顾予安的四肢以极其诡异的姿态为自己更衣。
顾予安看了看他,有些尴尬的低了低头。
“要不,你先帮本尊穿个衣裳吧。”这句话说完,他耳根子都红透了。
邱言倒没说什么,放下汤药以后,手法快果断的给他系好了凌乱不堪的外衣和长衫,看着熟练的手法,顾予安丝毫不怀疑邱言以前没少给别人穿衣服,而且这个别人很有可能就是他自己。
“师兄,九天雷劫之刑不是说着玩玩的,你现在还需要好好休息,宗门历练的事情,缓些日子再说。”
“嗯?宗门历练?需要出门吗?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你不知道?”邱言微愣,这才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你不知道怎么这么着急。。。”
“躺的屁股疼。”
语气之真诚,邱言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憋了半天也只是轻轻叹了口气,“师兄,您先将药喝了,外面还有一碗药需要我去看着,你先继续躺着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
第六十五章长安村
顾予安乖巧的点了点头,而后苦大仇深的看着桌上那杯汤药。
‘看起来就很苦啊。’
“就像我的命一样啊。”顾予安苦着个脸。
在他思考究竟是倒掉还是要洒掉的时候,竹屋的门又被推开了。
“可是有什么东西没拿?”
他趁机的放下汤药,回过头时面上的笑容却淡了。
“怎么是你?”
“哦?仙尊不乐意见到我?”龚润笑嘻嘻的推门进来,环顾了圈四周,“怎么没见到你的小徒弟?这几日他可把你宝贝的紧呢。”
“龚润,本尊劝你说话注意用词,你人现在还在万剑宗呢,如此狂妄不怕落人口舌。”即使身体不适,他依旧态度蔑视,顾予安的资本向来不只在自己。
“哎呦哎呦,仙尊说的对,我这张嘴啊,确实该打。”龚润玩笑般将此事一笑带过,可那炽热的眼神却越得寸进尺。
“九天雷劫虽确实有上古之力能毁人心魄,可仙尊毕竟是仙族,此等小伤对你应该是不足挂齿才对,怎么这一睡便是十几日?”他步步紧逼,手中的折扇合起,用力的戳在顾予安的胸口。
还未用上灵力,可这力道也足足将后者逼退了两三步。
“看起来仙尊旧伤未愈啊。”他的话语中带着笑意,眼神却不停的扫视着顾予安,心中的掠夺之意藏都未藏。
“当下之际,墨泽信不在宗门,凌千夜又闭关,一个女人跟一个小孩儿可拦不住我,仙尊觉得现下还有谁能护得住你呢?”握住折扇的手越用力,龚润就这样硬生生的将他逼到墙角。
语气轻浮动作散漫,一只手已经不安分的朝着顾予安的腰部摸去。
“仙尊不躲?”
顾予安笑的都眯起了眼睛,“该躲的是你。”
龚润还没反应过来,浓烈的杀意从身后袭来,他几乎是下意识的跳离了数米远,下一秒,他刚刚所在的地方便袭来一股浓烈的恶臭味。
“师弟,虽然这毒对我没用,但你下手也稍微注意点轻重啊,为兄这刚换上的衣服都被腐蚀透了。”顾予安两手抱臂,悠闲的靠在墙壁上,对着门口悠悠喊道。
他指了指门口调笑着,“你口中的小孩儿来了,不过嘛。。。你打扰了他熬药,他应该会很生气哦。”
龚润脸上笑容微僵,之前的话他也就是说说,邱言这个疯子他还是知道一点的,若是跟他对象肯定没好处。